而且還是在她帶著景陽的預謀來到他身邊。
景夜不願意見陶晚煙,陶晚煙便一直坐在府外的階梯上,一定要等到景夜出現才甘心。
“陶小姐,您就快回去吧。王爺今兒是不會見你了。”管家看著固執地陶晚煙,語氣十分無奈。
可陶晚煙卻置若罔聞地坐在台階上,就是不肯離開。似乎不找到景夜要一個理由,她就一定不會甘心,不會離開。
管家看著這般固執地陶晚煙,歎口氣,又轉身離開,走進宅子。偌大的朱紅木門被緩緩合上。仿佛這個世界,隻剩下陶晚煙了。
原本這就是一個特別安靜的地方,此時更加的安靜了。靜得能夠聽見牆角蛐蛐的叫聲。陶晚煙伸手環抱著自己,以驅逐逐漸侵襲過來的寒意。
陶晚煙鬧的時候,可以鬧到任何一個人都無法忽視她的存在。但若是安靜下來,就像是牆角長起來的草一般,平淡安靜到沒有人可以發現她。
坐了好久,陶晚煙保持那個姿勢快成了木頭人。才聽聞耳邊點點摩擦聲,等她回頭看去時,景夜已經站在了陶晚煙的身旁。
“景夜……啊……”陶晚煙開心地想要站起來,才猛然間發現自己雙腳發麻。顫抖地站在夜風中,看上去若不經風的樣子。可是景夜卻沒有絲毫要扶住她的意思。
他清冷的目光中透過一絲不耐,臉上依舊是那個千年不變的冰塊臉,“陶晚煙,你回去吧。”
一出口,便是冷漠地下達命令。霸道到連她說話的機會都不給她。
想了千萬種兩個人見麵時的情景,卻沒有哪一種有這樣的尷尬。
陶晚煙一門心思地想問問為什麼,景夜卻是一臉冷漠地下達逐客令。會有比這樣更尷尬的狀況嗎?
為什麼景夜會是一臉事不關己的樣子?難道他沒有想過他應承下的旨意是什麼,代表著什麼嗎?
“陶晚煙,你不用如此地迫不及待,也不用在心中有任何的幻想。我會這麼做,隻是為了我自己而已。還有,在你沒有拜堂之前,任何時候,你都可以悔婚。”
“不可能。”
陶晚煙堅定的三個字令景夜的臉色變得難看,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看著她,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冷,“很好!”
景夜說完,冷漠地轉過身,“滾!”
一個字,卻詮釋了景夜對陶晚煙所有的態度。
她不懂,既然景夜如此反感她,為何還要答應景桑的要求,用那件嫁衣向她下聘,要娶她為妻。
她突然好痛很自己,倘若她不那麼衝動地當眾向皇上請願,也不會到了現在這種糾結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