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萬裏無雲,月色迷人,白色的營帳之中,是兩道緊緊相擁熟睡的身影,帳外,王忠與楊凱紛紛堅守營地。而在遠處的越軍營中,一盞燈火忽暗忽明,倒映著一道徘回不定的欣長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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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廢物!連個女子都對付不了,本王還養你們有何用?!”帳內,白風雲剛剛穩定身形,便對跪在一旁的探子厲聲吼道,隻見他滿眼猩紅,猛一轉身抬腿,就將探子踢倒在地。
而那探子雖摔得不輕,但仍然忍痛起身,繼續低頭跪著。他一言不發,麵色平靜,似乎隨時等候著白風雲的再來一腳。
“哎,太子殿下何必動怒,此計不行便可另辟蹊徑,如此生氣隻怕也是白費力氣罷了。”上官泓坐在椅子上,抿嘴輕笑,手中一盞茶杯,輕輕搖晃。
聽了他的話,白風雲更是惱怒不已,他眼中迸射出懾人的寒光,對著上官泓吼道:“你休得在那裏冷言風語,你若能有妙計,拿出來便是!”
上官泓聽了,臉上露出一抹譏諷之笑,輕輕抿了一口茶後才緩緩說道:“殿下真是抬舉在下了,殿下曾在鳳秋胤的軍中安排細作,隻為挑撥離間,動搖其軍心,而晚晴聰慧,自是識破了那人,像殿下這般天衣無縫之計都未能成功,我這隻懂得經商之人又有何妙計可言呢?”
“你竟敢耍弄本王!”白風雲的目光直逼向他的眼睛,疾步走到他的身邊,一把將他揪起,臉色瞬間如冰,咬牙切齒地說道:“看來上官莊主是忘了前仇舊恨了,這也難怪,誰叫本王的婉妃如此動人心弦,令人念念不忘呢。”
上官泓聽後,嘴角微微抽動,心中更是將他恨了個底朝天,可是臉上卻還是一副平靜的表情對他笑道:“殺母之仇,不共戴天,在下豈能忘懷。”
他見白風雲微微放鬆,便又繼續說道:“殿下所安排的細作隻不過是拋磚引玉罷了,若想鳳秋胤死無葬身之地,還需費些時日才行。”
說完,他眼中凝結出一絲冷酷之色,嘴角微揚,竟發出一陣難以入耳的殘忍笑聲。
白風雲聽他這般說來,眼眸深邃,眼底更是閃過一絲青芒深不可測,隨後輕輕將他放下,開口笑道:“看來上官莊主並未完全被美色迷惑,想來這腦海之中還有一絲理性尚存。”
他雖然言語平淡,卻暗含譏諷之意。
上官泓自是聽得出來,隻是,他並未當場發作,今日之恥,定當明日奉還,他在等待,總有一天,他要將曾經欺壓過他的人統統踩在腳下,而唯獨鍾情的便是晚晴,那是他這一生將永遠無法忘懷的女子。
耀眼的晨光透過紗帳,直射在晚晴的臉上,她微微睜眼,目光掃到一旁正在閉目沉睡的男子身上,此時的他依舊是那張絕美的容顏,仿如天神,如此純粹的美,世間少有,睡夢中的他,嘴角淡淡泛起一抹溫暖的笑意,那精致立體的五官更是勾畫出一個完美的側麵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