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晚晴不停地問著自己,也問著躺在血泊中的他。
這一刻,她真的希望他能安然度過,畢竟,這一刀真的太深了,即使最後不是她刺的,可是卻心存愧疚。
上官泓看了看失神的晚晴,又看了看氣息微弱的鳳秋胤,他唯一想到的就是快些帶晚晴離開,否則,若是被人發現了,恐怕他和晚晴誰也走不了。
“走,我們快走吧!”他將晚晴攬入懷中,慢慢扶起,她卻還覺得雙腿發軟,顫抖著,根本站不起來。
他見她如此,二話沒說,索性將她橫抱而起,便要離去。
靠在他懷中,她回眼一望,他躺在血泊中,血,如衝破了牢獄的犯人一般,不顧一切地向外湧出,而他,卻無動於衷,那雙眼,隻是那樣帶著痛苦與不舍地望著她,似在訴說著什麼。
終究沒能狠下心來,隻見她直直地起身,也顧不得摔得疼痛,兩眼一閉,便直接從他的懷中跳下。
踉蹌了兩步過後,便衝向了鳳秋胤的身邊。
他見她跑來,臉上是震驚的,也許,他並沒有想過,這一刻,晚晴竟反悔了。
隻見晚晴撕開身上的羅裙,動作迅速地纏在他的傷口處,淚水一滴一滴地流下,滴在他的唇上,竟是鹹鹹的。
“晚晴,若在不走,就來不及了!”上官泓在一旁催促著,可是晚晴竟然無動於衷,看向他,嘴角卻揚起一抹苦澀的笑,“泓,謝謝你,可是,我不能走!”
“你說什麼?”上官泓滿臉震驚,旋即又笑了笑,“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不是。”她搖了搖頭否認,緩緩地將已經接近昏迷的鳳秋胤抱在懷中,眼中閃過一絲顯而易見的擔憂。“我雖然恨他,但是,我不能見死不救!”
“不行,現在不是心軟的時候,走,現在就跟我走!”上官泓疾步上前,將晚晴與鳳秋胤強製分開,拉著晚晴,便向院外跑去。
“放開我!”晚晴猛地掙開上官泓的手,發瘋似的再向鳳秋胤跑去,再次轉回,就見她手中握著那把帶血的匕首,橫在她自己的喉嚨處,對著上官泓哭道:“你自己走吧,我今日刺傷了他,已是無情無義,如若再棄他不顧,實則罪大惡極,你難道是讓我做這樣的人嗎?”
上官泓見此,一時不知所措,索性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乞求她不要傷了自己才好。
她見他猶豫,趁機又補上一句:“你若再不離去,我便死在你的麵前!”說著,她手中匕首又接近喉嚨半寸。
“不要!”上官泓厲聲製止,單手平伸,急急說道:“好,既然如此,我走便是,刀劍無眼,你切莫傷了自己!”
他話音剛落,就見他猛然轉身,縱身一躍,便消失在了這漆黑的夜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