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見他不再說話,心中倍感愧疚,那日隱瞞身份已是不對,而後又被鳳秋胤捉回,也未來得及告別。
今日重逢,已今非昔比。不是他不再對她情動,而是她已經快身為人母。
晚晴見他麵露愁容,張了張嘴,可終究沒有說出話來,轉頭看向紅梅、綠竹,她們二人到底還是少女,很快便和那些難民達成了一片,而因一時分神,竟也未能注意到他們。
晚晴正欲轉身離去,上官泓卻突然抓住她的手,表情動容,似乎觸動了他心中隱藏的心事。
“上官莊主!”晚晴心中不禁緊張,連忙甩開他的手,“請您自重!”
晚晴故意這樣說著,可心中痛楚並不比他少了多少。上官泓見她如此,便也未做為難,隻是一臉歉意,近似呢喃道:“對不起。”
晚晴知道自己一時失神,說過了話,立即糾正說道:“上官莊主可是還有其他事宜?”
他見晚晴這般說來,也算放下心來,臉上的愁容緩解了不少,旋即,他便從懷中掏出一個手帕,遞到她的手中,說道:“那日夫人用此物為我包紮傷口,而後又走得匆忙,一時忘了歸還,今日有幸再遇夫人,也算物歸原主了。”
晚晴直直看著他手中的手帕,一時愣神,竟不知如何反應。
待她反應過來之時,上官泓已然離去,而在她的手中,那手帕則是疊的整整齊,洗的幹幹淨淨,晚晴心中震驚不已,沒想到,他竟將這手帕看得如此寶貴。
那日,未到黃昏,那些難民便已紛紛離去,而正是此時,太夫人也已修禪完畢,晚晴見他們出來,便立即迎了上去,說道:“奶奶,天色不早了,我們可是答應將軍一起共進晚餐的。”
晚晴語氣略顯催促,她也不是非要急著回去,隻是礙於上官泓在此,她不想讓別人去鳳秋胤那裏嚼舌根子罷了。
誰知,她越想躲避,越是躲不掉,就在她們想要上車之時,上官泓卻又走了過來。
“太夫人,這回府之路,地勢險要又比較偏僻,難免會有盜賊侵擾,雖然有兩位姑娘保護,可畢竟都是女兒之身,在下願送太夫人一程,不知太夫人意下如何?”
“不必了!”也未等太夫人發話,晚晴則是立即拒絕了。“上官莊主還請盡快回去吧,免得家人擔心。”
太夫人雖不明晚晴此話的深意,但既然晚晴都這樣說了,定是有她的道理,於是圓場道:“晚晴此話不假,上官莊主還是趕快回去的好。”
上官泓見太夫人也這般說來,倒也識趣,隻是在離開之時深深地看了晚晴一眼。
在回府的路上,晚晴心痛得難以言表,她與他注定不能再相遇。突然車外傳來一陣馬的嘶鳴,馬車也隨著劇烈晃動了一下,晚晴疑惑,掀起了車簾,對著車夫問道:“怎麼了?”
卻見那車夫麵露恐懼,一雙瞪大的眼睛顯得格外的空洞,晚晴心中不安,順著車夫的眼神望去,隻見一群黑衣蒙麵人手持大刀,攔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