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童子剛剛出場,魏長青起先有些納悶,隨後便是吃驚,再往後就是說不出話來。
魏長青指著紅衣童子,“你、你、你。”
三個你吞吞吐吐,卻聽得紅衣童子開口說道,“你什麼你,小子看招吧。”
紅衣童子將真氣運到雙掌之上,直接像蕭江打來。
蕭江麵不改色,雙掌迎上。
站在一旁的魏長青捂著心口,手指著紅衣童子。
葉開扶著魏長青問道,“魏長門,這紅衣童子難道還有什麼特別之處?”
鍾爍爍站在一旁,“我看也就是個略有天賦的小孩罷了。”
再看場上比拚的兩人,紅衣童子的真氣略帶黑絲,如幽冥般玄黑。蕭江剛與他交手,便覺得手中傳來絲絲涼意,自己手裏的真氣開始不聽使喚。自己修煉這麼多年,第一次發現本屬於自己的真氣在不斷的外泄,無法凝聚於掌心。
過來好久,魏長青才緩過來,手指放下道,“這人不是什麼孩童,是個不折不扣的大魔鬼!”
“魏長門此話怎講?”葉開問道。
魏長青搖頭歎氣說道,“許多年前,我師兄就是死在他手裏!”
鍾爍爍吃驚的說道,“許多年前?這個人怎麼看也隻是個孩童啊。”
魏長青又說道,“道上的人都稱他為吸血童子,功法之奇妙無人可及。”
“那也無妨,小師弟的真氣,就連我們雲海宗一些長老都比不上的。”鍾爍爍自豪的說道。
魏長青又說道,“隻怕是這位小友不是他的對手啊!吸血童子可以吞噬別人體內的真氣,將人吸得一幹二淨!這場比試魔教之人早就準備好了。”
“什麼?”鍾爍爍一臉吃驚,望著場上的兩人。
此刻紅衣童子一臉怪笑,蕭江隻覺得手中的真氣不斷流失,像是被對手吸去,無論自己如何超控,真氣就是不聽使喚,反而源源不斷的向對手流去。
對手的真氣越來越強,蕭江這裏的氣勢卻越來越弱。
紅衣童子舔舐著嘴角說道,“好多年沒有吸到這樣純這樣雄厚的真氣了。”
蕭江依舊沒說話,反而將體內更多的真氣輸送出來。
“來吧,越多越好。”紅衣童子依舊笑道。“等我把你吸幹了,你就後悔莫及了。”
蕭江體內的真氣仿佛要幹枯殆盡了,吸血童子臉上也漸漸紅潤起來。可就在這個時候,一股陌生的不知名的七色真氣,再度從蕭江體內傳出。仿佛似灣灣細水,源遠流長,不斷的從蕭江手心湧現而出。
這場比試整整持續了半個鍾頭,起先吸血童子望著蕭江體內的真氣,就像望見了一隻剛出爐的烤鴨,眼睛裏滿是貪婪的目光。
可是又一個鍾頭過去了,蕭江體內的真氣仿佛就是源源不斷的流水,倒是此刻吸血童子顯得有些氣虛了。
要知道一個人不管吃什麼,總要有些量。就算個百八十斤的大胖子,讓他不停歇的吃上一個鍾頭,就算是山珍海味也怕是吃不消的。
“葉師兄”,鍾爍爍低聲說道。
葉開頭也不回的盯著場上的二人道:“不能出手,不然簫師弟來不及收手,必定會受內傷的。”
吸血童子起先紅潤的臉頰上漸漸冒出豆珠大小的虛汗,他不停歇的喘氣。
而蕭江反而氣色顯得平穩的很多,他知道自己體內的真氣早就被對方吸得一幹二淨,可是到了最後關頭,心口上的七色蓮花竟莫名的向自己傳來了源源不斷的真氣。
吸血童子滿是納悶,他認為蕭江早就應該油盡燈枯了,可為什麼這最後一絲真氣他怎樣都吸不完,就好像砂礫般混在沙子裏,永遠鏟不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