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前她還有自信質問的王庸錯漏擺出,現在則是毫無信心。
麵對這個全亞洲都怵頭的家夥,誰也提不起自信。
台下,剛剛打賭的香江遊客,看著身邊一臉狂熱的內地遊客,不解的問:“他到底是誰?好像很有名的樣子。”
內地遊客哈哈一笑:“沒想到這年頭還有人不認識王庸的。一人單挑南韓、東洋兩國文化、武術界,連南韓、東洋兩國民眾都心服口服,被譽為漢學第一人,這樣說你是不是有點印象了?”
“是他?”香江遊客全身一震,難以置信的道。
“沒錯,就是他。”
“你……你作弊!你分明早就知道他的身份,故意騙我打賭!不行,這個賭約不算!”香江遊客氣呼呼道。
內地遊客嘿嘿一笑,拍了拍香江遊客的肩膀:“行了,開玩笑的。午飯我請,還是新葉餐廳!”
“那怎麼好意思?還是我來吧。”香江遊客不好意思起來。
舞台上,龍英台一隻手撐在麵前的發言桌上,穩定住身形,質問王庸道:“王老師,我似乎與你沒有什麼過節吧?你為什麼對我百般拆台?這可不像是一位享譽亞洲的著名學者所為!”
王庸看龍英台一眼,淡淡道:“不是我要拆龍老師的台,是龍老師把你的台子搭建到了我的頭上,我不得不拆。別的不提,就說《我的祖國》這首歌,你說‘大河就是大河,稻浪就是稻浪’,極力抹除這首歌的時代印記。這跟你今天的演講主題有些背道而馳吧?而且,憑什麼綠島是政治意味的綠島,而大河就隻能是普普通通的大河呢?”
龍英台一滯,隨後狡辯道:“這不一樣!綠島投射出的是那時代人們對於自由的呐喊,而《我的祖國》呢?恐怕除了又紅又專的洗腦思想,再無其他了吧?”
王庸嗬嗬一笑,語氣變得冷冽:“如果說歌唱自己的祖國就是洗腦,那麼我情願被洗腦!如果說歌唱這個民族的堅韌就是洗腦,那麼我情願被洗腦!如果說熱愛國家就是又紅又專,那我就是又紅又專!另外,友情提醒一句,在美國入籍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要求新公民手按在憲法上,宣誓真誠的熱愛美國,並且願意為美國做出任何犧牲。這樣看來,美國似乎也是又紅又專呢!”
“你……強詞奪理!”龍英台被氣到了。
“好,既然你認為強詞奪理,那就說點不強詞奪理的。《我的祖國》這首歌曲創作於朝先戰爭期間,當時的戰士們用美國人形容為‘原木’的身體,硬生生抗住飛機坦克的轟炸,打出了華夏人的骨氣,打出了華夏未來幾十年的安穩發展。不管你是哪裏的人,內地也好,香江也好,灣灣也好,這麼多年的和平,都是踩在那批人的鮮血跟骨架之上才得來的。
我喜歡這首歌,不是因為它的戰爭背景,而是因為它蘊含著整個華夏民族的氣節。在這種氣節裏,既有奮不顧身堵槍眼的英勇,也有為了保護美軍俘虜而站在朝先機槍前,毅然救下了20多個美軍俘虜的善良。
這種氣節,不止體現在內地華夏人身上,也體現在香江人身上,體現在灣灣人身上!因為,我們本就是一個祖先!一個民族!骨子裏流淌著祖先們賜予我們的同樣的血液!
說幾個故事。
60年代,在南疆一條邊境線上,人民群眾自發歡迎一支得勝歸來的隊伍。隻是,當人們看到擔架上的傷員,看到傷員們不忍直視的傷病之後,全都笑不起來了。而這時候,一個傷員掙紮著坐起來,輕輕唱起了歌,那首歌就是《我的祖國》。一時間全民合唱,每個人眼中都湧動著感動的淚花。
第二個:《我的祖國》演唱者郭蘭英曾經開過一次音樂會,會上好多華僑。當郭蘭英唱起這首歌的時候,前排的華僑忽然低下頭去,郭蘭英忍不住心中一緊張,難道她哪裏唱錯了?可沒想到,第二排的華僑緊跟著也低下了頭,郭蘭英頓時更加緊張。沒幾分鍾,全場華僑竟然全都低下了頭!這時候郭蘭英才看清楚,原來華僑們不是責怪她唱的不好,而是在擦眼淚。
《我的祖國》對於海外遊子們來講,是一種永遠抹不去的祖國之戀。
第三個:美國白宮對華夏領導人的宴席上,在美國流行教父昆西·瓊斯,傳奇歌手芭芭拉·史翠珊,爵士大師赫比·漢考克,大提琴家馬友友等著名美國音樂家之中,朗朗演奏了一曲《我的祖國》,迎來滿堂喝彩。朗朗說,這是他心中最美的一首歌,這一首歌從他的指尖流淌出來的時候仿佛在訴說華夏的美麗,華夏的崛起,華夏的強大與團結。他知道,現場的美國友人聽懂了。
三個年代,三種不同的印記。這才是一首歌,一個時代。而不是你嘴裏那些帶有私心的政治化歌曲!”
嘩啦啦,掌聲響起,正如那位內地遊客所說。這裏儼然變成了王庸的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