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羅刹女跟英朗,都表情呆滯,好像第一天認識王庸一樣。
這一記明王印之前王庸也施展過,雖然當時也讓他們震撼,可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真正用來殺人,又是另外一種完全不同的感覺。如果一定要找一個詞語形容,那就是絞肉機。
王庸完全化身成了一架絞肉機,將柴崎等人毫不留情絞殺。
“藤田師傅,堂本師傅,醒過來啊!為其餘幾位師傅報仇!”秋野悲憤的看著呆立不動的藤田跟堂本,大喊。
“櫻花啊,櫻花啊。暮春三月晴空裏,萬裏無雲多明淨。花朵爛漫似雲霞,花香四溢滿天涯。快來呀,快來呀,同去看櫻花!縱使花期一過隨風謝,也最是無暇!”秋野帶著絲絲哭腔,唱起這首東洋民族歌曲《櫻花》。
試圖用歌聲喚醒藤田跟堂本兩人的鬥誌。
而其餘涓滴流弟子也是滿麵悲憤,一個個跟著高唱:“快來呀,快來呀,同去看櫻花!縱使花期一過隨風謝,也最是無暇!”
英朗眼神一變,張開嘴就要效仿之前唱《萬裏長城永不倒》的時候,跟這些涓滴流弟子對抗。
隻是王庸卻輕輕笑了起來,斜睨著秋野跟一眾涓滴流弟子,道:“你以為他們還活著?”
“什麼?”秋野等人大驚。
秋野急走兩步,衝上去察看藤田跟堂本兩人狀態。
手指才觸摸到兩人身體,就如觸摸到一件風化的文物,兩人瞬間倒了下去。
身體仆倒在地,才有大量鮮血從眼耳鼻口流淌出來,迅速流淌一地。
秋野看見這一幕,不禁呆滯住,隨機眼裏湧現滿滿駭然。
隻是一掌,竟然就可以把人活活打死在原地,如僵屍一樣外表看不出任何痕跡?
這是什麼功夫?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這種邪門的功夫?
秋野不懂。
幾十個涓滴流弟子不懂。
英朗也不懂。
隻有羅刹女目光閃動,依稀猜出一些端倪。這應該就是明王印的真正威力,王庸將一身暗勁催動到極致,帶著猛烈的鼓蕩之力瞬間打入敵人體內,就跟人體內發生了一場八級地震一般,髒腑在短暫時間內直接被震碎。
髒腑一碎,人當然也就活不成了。隻是站立時候還顯現不出,一旦倒地,碎裂的髒腑才會伴隨著鮮血噴湧而出,昭示著這人已經死亡。
武俠中常有殺人於無形的說法,然而那隻是誇張之言。這才是真正的殺人於無形啊!
五大高手,全部戰死!沒有一人存活!
而從始至終,王庸真的遵守了他戰前的承諾,沒超過十招!
這等恐怖的實力,已經讓人生不起任何反抗之心。
“唉。”王庸輕輕歎口氣,心中並沒有多少獲勝的快感,更多的是對生命的惋惜。
嚴格來說,王庸跟五人算不上生死仇敵,但是因為各自不同的立場,走上了敵對之路。
不是他們死,就是王庸死。
這五人也絕對不會讓王庸活著離開道館。
“贏了,師父又贏了!”好半天,英朗才反應過來,歡呼道。
而那個“又”字,讓一幹涓滴流弟子都默然不語,目光黯淡。
王庸就像是一個殺神,橫空出世,將涓滴流殺了一個血流成河。
自詡為東洋第一武道館的涓滴流,卻沒有一個人可以阻止他。
涓滴流的名聲,怕是從今天開始要一蹶不振了吧?
“剩下的涓滴流道館,我不會再去。這五人就當做剩下五家道館的館主,已經被我踢過了。至於你們江戶的主道館,我卻是早晚要去一趟的。”王庸緩緩開口。
本來涓滴流弟子聽著王庸前半段話,悄悄鬆口氣。可聽到最後一句話,那口氣又提了起來。
主道館的顏麵,可是堪比另外七家!王庸要是再把主道館踢掉,那涓滴流可就真的名聲掃地了。
正當涓滴流弟子擔心之時,王庸又道:“不過不是現在,而是等到船越義夫出現的時候。相信沒多久了。”
說完,王庸轉身朝道館外走去。
英朗跟羅刹女慌忙跟上。
這次,再沒有人敢站出來阻攔王庸。見識到了王庸那殺人如撥草一樣的手法,誰也不想當那棵草,被王庸撥掉腦袋。
濃鬱的血腥氣在涓滴流道館內彌漫,所有弟子麻木的看著地上的五具屍體,木然立在原地不動。
隻有秋野,強忍著悲憤,將藤田五人的屍首聚攏在一塊,蓋上了白布。
然後輕輕一拜,口中念念有詞:“五位前輩,你們為涓滴流所做的一切,我等涓滴流弟子銘記於心。你們的仇恨,師父必然也會幫你們報。如果你們泉下有知,就盡快通知師父他老人家出關。涓滴流等不起了!東洋也等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