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後,山上終於出現幾個人影。
一個頭發如亂草一樣的鷹鉤鼻男子笑哈哈走下來,看到吳申寶,不顧吳申寶身上全都是雨水,立馬就是一個大大的擁抱。
“吳老弟,這些年都是組織的人聯係你,可從沒見你主動找過組織啊。今天破天荒頭一遭,是出什麼事了嗎?”鷹鉤鼻男子問道。
他一雙眼睛如毒蛇一般陰鶩,卻看事極準,一下子就看出吳申寶落了難。
不過他倒不在乎這些,他這個組織控製人的手段本就是利用人的仇恨心理。有仇恨才有報複的動力。
隻要這人想要報複,他就舉雙手歡迎,全力支持。
“走,先上山,邊走邊說!”鷹鉤鼻男子親昵摟著吳申寶,一步步上了山。
而陳瑋瑋則麵色不善的盯著身邊的人,心中的不滿全都寫在臉上。
吳申寶跟這夥人早有往來,陳瑋瑋是知道的。甚至陳瑋瑋也曾經礙於吳申寶的情麵,幫這個組織做過幾件事情。
隻是這並不代表陳瑋瑋認同這個組織。
這種以攪亂國家為樂趣,煽動平民進行恐怖報複的組織,卻是她以前專門打擊針對的對象。
誰能想到,今天她會淪落到跟這種人同流合汙。
懷帶著這種落差心理,陳瑋瑋亦步亦趨來到山頂。
山頂,卻是早就被這夥人改造成了一個基地。
看上去不怎麼樣,實際上裏麵一應俱全。甚至還靠著幾台發電機維持著生活所需的電量。
而經過這幾年的發展,這個組織的人數也直線上升,已經達到了一百多人。
陳瑋瑋一走進去,就感受到了這夥人眼中的敵意。
原因無他,隻因為陳瑋瑋長著一副華夏漢人的臉。
而這裏除了吳申寶跟陳瑋瑋,其他人無不是卷發、鷹鉤鼻,特有的邊疆民族模樣。
本來他們也可以跟其他邊疆人民一樣,生活在城市裏,住著幹淨寬敞的房子,吃著熱乎可口的飯菜。可他們卻被心中仇恨所蒙蔽,將自己趕到了這等絕路之上。
陳瑋瑋心裏歎息著,故意避開那些人仇視的目光。
可沒想到卻愈加助漲了他們的囂張氣焰,有一個看上去流裏流氣的少年,竟然壯起膽子,忽然伸手朝著陳瑋瑋胸部抓去。
他眼裏露出絲絲興奮、垂涎、貪婪,唯獨沒有的卻是畏懼跟慚愧。
這一幕非但沒有引來其他人的製止,反而獲得一片叫好聲。
眼看少年就要抓在陳瑋瑋身上。
卻見陳瑋瑋眼中迸出一抹厲色,看上去柔弱無骨的手掌一翻,一下子捏住了少年的爪子。
然後五指用力,隻聽咯嘣咯嘣的聲音響起,少年頓時鬼哭狼嚎起來。
“放開他!快點放開他!”有人朝著陳瑋瑋大吼道。
陳瑋瑋嫣然一笑,聽話的放開了少年。
隻是放開的刹那,眾人都清晰聽到一聲毛骨悚然的碎裂聲音。卻是少年的掌骨整個被捏碎了。
少年噗通一聲跌倒在地,麵無血色。看向陳瑋瑋的眼神再無一絲欲望,隻有無盡的恐懼。
其餘人等見狀,頓時嘩啦圍上來。
而陳瑋瑋毫不示弱,反而勾勾手,示意最前麵的一個大漢過來。
一場大戰即將爆發。
“鬧夠了沒有?”這時卻聽鷹鉤鼻首領說話了。
他麵色威嚴的掃視一圈,道:“你們是聖戰士,不是卑劣的街頭流氓!以後再讓我看見誰有這種行為,我第一個廢了他!”
聽見首領這話,這個組織的其他人才麵帶不甘的退下。
而首領緊接著轉頭看向陳瑋瑋,皮笑肉不笑的道:“陳小姐,我知道你以前在國安呆過,是個很厲害的特工。但是我需要警告你一下,這裏是嘎拉山,是我白狼的地盤。如果你再如此掃我麵子,那我也隻能不給你麵子了。”
陳瑋瑋冷哼一聲,沒說話。算是變相給了白狼一個麵子。
白狼滿意的點點頭,領著兩人往裏麵走去。
這是一間專門隔斷出來的會客廳,白狼示意吳申寶兩人坐下,然後給兩人倒上一杯熱水。
吳申寶端著熱水喝掉大半,等骨子裏的寒意都驅逐幹淨後,才重重吐出一口氣,用泛著仇恨的目光道:“我要報一個仇。你要幫我!”
白狼眉毛一挑,笑嗬嗬回答:“報仇而已,小事情。你想要人我給你人,想要軍火我也給你軍火。總之滿足你任何要求,絕對幫你達成願望。不過我也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白狼笑容裏透著森森寒意,一字一頓道:“我要你把事情搞大一點!最好能夠死亡這個數字以上。”
白狼伸出一根手指頭,在吳申寶臉上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