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疆市一處略顯淒涼的小院內。
院子裏一個左腿殘廢的幹瘦老頭正在品茶。老頭雖然又殘又瘦,可身上卻無形中透露出一種陰狠霸道,尤其那對小小的眼睛,隨便眯起,就讓人感覺被毒蛇盯上了一樣。
砰,忽然小院的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年輕人。
年輕人就跟旅遊似的,東瞧瞧西看看,最終目光落在老頭的身上。
“小夥子,這裏不接待背包客,另選他家吧。”老頭淡淡看年輕人一眼,說。
而年輕人笑了起來,笑的溫暖自信,人畜無害。
王庸。
王庸並沒有跟隨勺子等人回賓館,而是在竊聽失敗後立即啟動了第二套計劃,他要找到那位之前跟吳申寶鬥的死去活來,如今卻銷聲匿跡的邊陲狼爺。
“我找你,狼爺。”王庸緩步走上前,說。
老頭聽到自己名字被人叫出,當即眼睛一縮,手中握著的一個鴿子蛋大小的棗子噌一聲就打了出去。
又快又急,簡直如子彈一般充滿了爆炸力。如果這個棗子打在身上,一定會將王庸骨頭打斷。
狼爺出手,不死即傷。這句話果然沒錯。
隻是很可惜,這話對普通人也許有用。可對王庸,就沒有任何作用了。
王庸手掌微微抬起,掌心對準棗子就要將棗子抓在手裏。
狼爺見狀心裏冷哼一聲,暗道一聲不知死活。
他這手暗器功夫可是從小練起來的,幾十年的手力已經做到隨心所發,手裏即便隻是一個棗子也能打出鐵鉛一樣的效果。
王庸如果躲開還好,選擇硬抓那就隻有手掌被打爛的下場了。
可是緊接著發生的一幕卻讓狼爺瞪大眼睛,震驚了。
隻見王庸掌心肌肉一陣蠕動,就像是一條條的蚯蚓行進一樣,構成一團大的肌肉群。棗子巨大的力道撞入這個肌肉群,當即就被蠕動的肌肉消解,如吸附在王庸掌心的羽毛球,輕飄飄停頓住。
“謝狼爺贈棗。”王庸一笑,將棗子塞入嘴裏,嘎嘣一聲,清脆的果肉咬碎聲音傳出,王庸咀嚼起來。
片刻功夫王庸已經將棗子吃完,隻剩下一個棗核留在口中。
驀然,王庸舌頭一翻,棗核嗤一聲從王庸嘴裏噴出,如一枚鐵釘射向狼爺。
狼爺一看棗核飛來的勢頭,臉色就變了。
王庸這用嘴打出的力道竟然堪比他用手打出去的。而且棗核細小,穿透力也更強。如果直接打在狼爺眼睛或者咽喉等要害上,狼爺這把年紀立馬就得一命嗚呼。
隻是殘廢的左腿成了狼爺的負擔,他已經盡力將動作發揮到了極致,還是慢了一步。
棗核搶在狼爺閃開之前到了狼爺麵前。
狼爺雙眼一閉,臉上露出一抹悲愴。
當!
可等死的狼爺卻沒等來死亡,他睜開眼,才發現棗核釘入了木頭桌子邊緣,距離狼爺心髒隻差不到一指的距離。
“你到底是誰?是吳申寶派你來的嗎?”狼爺深吸一口氣,眼中迸發出一抹仇恨情緒,問道。
王庸搖搖頭:“吳申寶可沒資格派我來。相反,我來找狼爺是請你對付吳申寶。”
“請我?你這手本事三個吳申寶也被你殺了,還需要請我?”狼爺不信的道。
“殺人簡單,攻心難。如果我隻是想要一個死掉的吳申寶,那就不會來這裏了。一句話,狼爺你做還是不做吧?”
狼爺聞言,嘴唇緊閉,目光在王庸身上來回縈繞,卻是遲遲不給出答案。
像是他這種人老成精的家夥,怎麼可能被旁人三言兩語就煽動呢?而且,看模樣還是要被別人當槍使,這更是狼爺所忌諱的。
隻是礙於王庸的實力,狼爺並沒有當場翻臉。換成其他人,狼爺早就讓他有多遠滾多遠了。
邊陲狼爺,雖然這些年已經名聲不顯。可整個邊疆市隻要聽過這個名字的,仍然會對這個名字保持足夠的懼意。
“看來狼爺活得年齡越大,膽子是越小了。連斷腿之仇都能忍氣吞聲咽下去,佩服佩服!”王庸一拱手,戲謔道。
當初的邊疆市可是狼爺的獨屬地盤,狼爺在此呼風喚雨,桌麵下的事情基本全在他的掌控之中,就連一些官員都要賣他幾分麵子。
隻是沒想到卻被一個叫做吳申寶的人一舉摧毀。狼爺本人更是被吳申寶直接打斷了一條腿,成了廢人。
狼爺勢力也一朝瓦解,從此狼爺這兩個字消失在邊疆市,再無人提起。原本依附於狼爺的一些人也迅速倒戈,投靠了吳申寶。
這件事可謂是狼爺一輩子的痛,也是死都抹不去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