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麟?荊棘鳥?”中年老板聽到這兩個名詞,心中大驚。
龍麟名聲在外,如果是敵方間諜能夠說出這個名字不意外。但是正因為名聲在外,反而敵方間諜愈加不會冒充龍麟來誆騙他,這樣露餡的危險性太大。
還有荊棘鳥三個字,也不是一般人能夠說出來的。龍脊內部這個計劃的保密程度非常高,敵方間諜應該還沒本事知道這個。
“你真是龍麟?”中年老板狐疑的看向王庸,問。
王庸聳聳肩:“如假包換。如果你實在不信,可以讓我身後那位荊棘鳥發個反饋信息給你,看看是不是真的。”
勺子一笑,拿出手機接通網絡,發出去一串編碼。
下一秒,就聽中年老板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臉色難看的摸出手機一看,果然是雅典地區的荊棘鳥發來的信息。
這串編碼沒有具體意義,隻是用來證明荊棘鳥本人還活著,並且保持著備戰狀態,隨時聽候組織的調遣。
中年老板終於有些相信王庸三人的身份了。
他將手中的微型手槍滑入袖子中,手段並不巧妙,卻足夠高超。
因為他用的是肌肉彈抖。
手心處的肌肉猛地彈起,將槍身彈落在手腕處。然後手腕肌肉繼續彈,直至手槍收進衣袖。
彈抖的過程中,手槍起落的頻率跟高度始終保持著一致,可見中年老板對於勁力的控製已經精細入微。
之前孫藏龍也曾經用這一手戲耍過王庸,孫藏龍是暗勁二重的高手。那麼這位中年老板呢?
難不成也是暗勁二重?
王庸眼睛眯起,打量著中年老板,暗自揣摩他的真正實力。
中年老板將槍收入袖子之後,也不說話,隻是站著任由王庸觀察。這卻是八風不動,不變應萬變的手法了。
兩位資深特工一照麵,就開始了心理較量。
剛才中年老板那一手分明就是在故意炫技,在提醒王庸三人。別看我收起了槍,想要殺你們依舊易如反掌。
而王庸也用沉默態度回應著:別裝比,裝比遭雷劈!勞資也可牛比了!
足足半晌,房間裏的沉默氛圍才被打破。
卻是勺子開的口:“情況緊急,咱們難道就站在這裏說事?不怕被有心人看見?”
中年老板眼中閃過一抹冷色,哼一聲,說:“你們跟我來吧。”
然後帶頭往車行辦公區域走去。
穿過好幾重房門,才見中年老板在一個暗鎖上輸入密碼,然後打開了一道隱藏的暗門。
進入裏麵,隻見燈光幽幽,大量的武器擺放在牆壁的架子上,中間是幾台閃爍著光芒的電腦。
在地麵碼放的整整齊齊的箱子裏,有淡淡的火藥氣息散發出來。
王庸一嗅,就知道裏麵是大威力的玩意。不是手雷就是火箭彈。
這個中年老板,竟然玩的這麼大!直接在巴黎市中心區域建造起了一個小型軍火庫!
如果被巴黎警方知道,恐怕把他鞭屍一百次都不解恨。
“還沒請教你的姓名。”畢竟是有求於別人,王庸盡量表現出一副客氣態度。
中年老板冷漠的掃王庸一眼,回答:“姓名就不必知道了,叫我的代號吧。白玫瑰。”
這代號,帶著非常強的女性印記,卻是很容易迷惑敵人的判斷。也是特工們經常會用的偽裝手段。
不過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確實不大好聽。
可王庸渾然忽視這一點,拍手稱讚道:“好名字!每個男人心中都有一朵紅玫瑰與白玫瑰,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朱砂痣。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有恃無恐!妙不可言,一個代號道破愛情啊!”
“……”王庸這不顧形象的阿諛奉承,讓勺子滿臉的尷尬。
為了獲取這位白玫瑰老板的認同,王庸也算是豁出去了。
就連白玫瑰也被王庸奉承的有些不自在,他幹咳一聲,道:“有事說事!”
王庸這才正色道:“說事之前我先自我介紹下自己。我代號龍麟你也知道了,真實姓名叫做王庸。這個卻是無妨告訴你的。”
連真實姓名都告訴對方,王庸卻是想要真心相待,以此換來對方的幫助。
可誰料王庸一句話出口,尾聲的字音還沒消散在空中,就見白玫瑰臉色驟然一變,剛剛放下的敵意瞬間再次浮現在他臉上。
“王庸!原來是你!叛國賊,我今天要替國家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