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皇頂。
王庸終於到達了半山腰。隱藏在遊客中悄無聲息的觀察了天意武館一眼,王庸隨即走向遠離天意武館的一間賓館。
他可不想被姚星元發現他在這裏。
雨後的空氣很清新,不過吸入肺裏卻帶著絲絲料峭冰寒。冷氣從鼻孔道進入氣管,再進入肺裏,卻是多了一個變熱的過程,無形中增加了肺部的負擔。
這在平時也許沒什麼,但是在生死擂台上,微小的劣勢都有可能導致天平失衡。
王庸需要盡快適應這裏的環境,包括劇烈運動下的氣息調整。
時間一點點過去,王庸用了一天時間終於差不多適應了高山氣候。連續幾組高強度的戰術動作,幾乎耗盡他體力。但是收獲也很大,起碼通過不斷的試驗,王庸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呼吸節奏,保證在劇烈搏鬥中,也能合理的分配呼吸,不至於因為這些外部環境而落敗了。
很快一夜過去,天意武館沒一個人知道王庸已經悄無聲息來到了這玉皇頂上。
而一大早,武館就沒有開門,直接掛出了暫停開館的牌子。
而武館內,陸續走出幾位在齊魯地界享有盛名的老一輩武術家。
他們是姚星元請來的。
既然是擂台賽,就得有公證人。武林的規矩一向是找德高望重的老輩高手來公正。以姚星元的人脈,請到的自然都是真正的“老家夥”。其中更有一個早已經不在江湖露麵的老師傅,也被姚星元請了過來。
比武的場地早已經搭設好了,實木擂台,表麵鋪著合金地板,地板上雕刻著八卦圖案,一是為了裝飾,二是為了防滑。
可以說,賽前的準備工作姚星元做的很到位,盡他最大努力做到了公平公正。並沒有因為主場之利便動什麼手腳。
甚至在蘇瑞提出幫忙搭建擂台的時候,姚星元都禁止了。就是害怕蘇瑞因為仇恨而使壞。
姚星元本以為這隻是一場普通的拳賽,無論是過程還是結果,他都沒想著公開。
可這件事究竟還是通過某種隱秘的途徑傳了出去。
一時間竟然有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物主動前來,想要看個稀奇。甚至還有人開設了暗莊,根據姚星元跟王庸的實力開出賠率,吸引人下注。
姚星元勝的賠率是1賠1.3,而王庸勝利的賠率則達到了驚人的1賠11。
也就是說,假如有人一萬塊錢押注王庸,王庸最終能夠擊敗姚星元的話,下注之人就能得到十一萬!
這幾乎就是不勞而獲般的賺錢途徑。
隻是,又有幾個人敢壓王庸呢?一個是成名已久、家父親傳的正宗意拳傳人,另一個卻是沒有來頭、初出茅廬的新人。
孰強孰弱,一目了然。
所以更多的資金湧向了姚星元一方,逼得莊家不得不一再下調姚星元賠率,上揚王庸的賠率。
當時間快指向比武開始時間時,王庸已經被推向了一賠二十的高賠上。
可即便如此,也沒人敢拿出大額資金來押注王庸。
天意武館一間客房裏,進來下注的人絡繹不絕。
蹬蹬皮鞋聲響起,一個玉樹臨風的公子哥悠然走進來。
啪一聲,一張支票扔在莊家桌子上。
“我壓姚師傅,一百萬。”
這可是大客戶,莊家一抬頭,不由笑開了花:“我道是誰有這麼大手筆呢,原來是徐少!一百萬,這是收據,您收好!”
這公子哥,卻是徐子安。
這種事情自然瞞不過他,他一聽之下高興萬分,在他看來,王庸這種行為無異於自尋死路。於是忙不迭趕過來,拿出一百萬玩玩。
既能贏錢又能看著仇人被打死,恐怕再也沒有比今天更值得高興的日子了。
徐子安輕輕彈了下收據,麵帶得色的搖搖頭道:“看來這次你是要虧本嘍,聽說壓王庸的連超過單注一萬的都沒有?”
莊家苦著臉點點頭:“唉,別提了。誰知道大家都這麼不看好那小子?恐怕是沒人肯花大錢押他了。”
“那是自然。一個垃圾而已,值當的往他身上扔錢?我就不信有這種沙比。”徐子安吹聲口哨,鄙夷的說著,轉身要走。
隻是還沒轉過身子,就驟然聽見門外響起一個讓他恨之入骨的聲音。
“真不巧,堂哥,我好像就是那個沙比。我壓王庸,也是一百萬。”
同樣是一張支票,同樣的玉樹臨風,同樣的姓徐。
隻是他的名字不叫徐子安,而是叫徐子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