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正如李德利所猜,子玉風晴的計劃裏不止包括王庸,王庸隻是計劃的一個附加部分。子玉風晴真正想要借此圖謀的卻是李德利手裏的一塊地皮。
至於安置房的問題,其實起陸地產早就解決了。不過是借題發揮罷了。
“老板……”見李德利發呆,秘書小聲叫道。
李德利這才一下驚醒,煩躁的揮了揮手:“準備車子,我要去警局一趟。”
天泰警局總局。
言聖海正鐵青著臉審問著兩個劫匪,他今天必須要從劫匪嘴中問出點實質性的東西來。
因為他作為一個老刑警,敏銳的感覺到兩個人沒有完全說實話,肯定有隱瞞。那種偶爾躲閃的目光,他見過太多。
這兩人肯定有問題!那個王庸也肯定有問題!
審問出來,也隻是早晚的事情。
言聖海做好了長期抗戰的準備。
隻是緊接著到來的一個人,卻把他所有想法給掐滅了。
是一個叫做李德利的房地產商人。
李德利一進門,就寒暄著說明了來意。他拿出兩本中度精神癔症鑒定報告,正是兩個劫匪的名字。
“什麼意思?”言聖海不快的問道。
李德利假笑著,解釋:“抱歉啊,給人民警察添麻煩了。其實這兩位是我的員工,我是幹房地產的,拆遷過程中難免會用到一些二流子人員,這倆貨就是拆遷隊的。其實我聘用他倆主要原因就是因為這張紙。這倆人有精神病,萬一鬧出點亂子,能逃避法律責任……”
根本就不用聽完,言聖海就明白李德利的意思了。他憤怒的一拍桌子,道:“你的意思是,這倆人在作偽證,報假案?”
李德利裝作尷尬的樣子,點點頭:“我也沒想到他們倆會幹這種事。說實話,作為他們的老板,我感覺到很羞愧。如果警方要對這種行為進行處理,我絕對不會包庇他們!堅決擁護警方的處理決定!”
言聖海嘶一聲,牙疼了。他嗎的這叫什麼事!好不容易來了倆報案的,還是有精神病的。感情弄了半天全都是這倆人在胡言亂語?
片刻後,有人回來彙報了,李德利提供的兩本鑒定報告是真的。這倆人竟然真的有精神病史。
“艸!”言聖海不顧外人在場,憤怒的罵出一個髒字。
要是說這裏麵沒有貓膩,言聖海絕對不信。這倆人哪一點像是精神病?兩人之前說的話也是條理清晰,除了提供的埋屍地點出現了差池。
案子走到這一步,竟然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完結了。
疑點確實有,可是形不成證據。現在華夏法律的判定原則是疑罪從無,單一的疑點根本就不能作為定罪的依據。
得,王庸是別想留住了。這個案子也別想告破了,就當報假案處理得了。
當當當三聲響之後,時針終於指向了下午三點鍾。
此刻辦公室裏的荼章還不知道案情的變化,他看看時間,悠然起身,準備去見見那位揚言肯定能走出去的嫌犯。
推開審訊室的門,荼章用一種勝利者的姿態看著王庸,眼神裏充滿了譏諷。
意思很明白,現在三點鍾了,課程都已經開始了。王庸輸了。
王庸抬起頭,從他身上卻看不到一點失敗者該有的模樣。
荼章有些不舒服的開口問道:“怎麼?難道到了此刻你還以為能從這裏走出去?”
王庸沒回答荼章的問題,而是答非所問的道:“我不能曠課。”
“不能曠課?嗬嗬,現在你已經算是曠課了。我估計,你們班級的學生已經等得著急了,甚至你們教務處主任都知道了這件事情,正拿起筆給你的出勤名單上打叉。”
荼章說的繪聲繪色,就像是他真的看見了學校裏發生的一幕一樣。
天泰市一中。高一四班班級裏此刻一陣喧囂,本來備受學生們期待的王庸,卻沒有按時來上課。
“王老師怎麼沒來?他是睡著了嗎?”
“應該不會吧,或許是吃錯了東西鬧肚子呢。等等吧,一會就該來了。”
“王老師絕對不會曠課!我相信他!”鍾心也站起來,為王庸保證。
隻是,鍾心的保證真的管用嗎?
三分鍾,五分鍾,上課都快十分鍾了,王庸仍然沒有到來。
眾學生們失望了,有人不滿的拍著桌子,要班長去辦公室找找王老師。
有人則建議把班主任喊來,問問王老師是不是出了什麼狀況。
而在這喧鬧中,沒有人注意到兩雙眼睛正趴在窗戶上,偷偷窺視著四班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