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整天兩人都很累了,找了個快餐店坐下。安辛去點餐,許久沒有回來。她看著點餐口,果然看見安辛攤著手,衝她搖搖頭,這個姿勢表示她要的東西沒有。安辛又用手指指著頭上的餐牌上的一個蛋包飯,以陌嘟起嘴,要左努努,示意她往左邊指。安辛會意,指向旁邊的雞腿飯,以陌揚了揚眉毛,表示正確。最後再眨了眨眼睛,安辛了然地點了點頭,轉過頭對服務員說:“一份鹵肉飯,一份雞腿飯,雞腿飯的飯量加倍!”
陳減白眼裏看到的景象是這樣的:一個長相異常甜美的女孩子正托著腮,笑的很燦爛,她沒有發現他,卻衝著他的方向先是嘟起粉嫩嫩的櫻唇再揚起秀氣的眉毛,最後很是調皮地眨了眨眼睛。褪去了平日裏的淩厲,神色飛揚。
陳減白走了過去,成功看見她眼中的驚訝和後知不覺的窘迫。她一直是這樣,有雙會說話的眼睛,高興時眼睛和夜晚的星辰一樣閃亮,生氣時眼中如萬年冰封的貝加爾湖,悲傷時眼中像壓抑的深海底部。
“好久不見。”她衝他笑笑,收起了情緒,可是從那晚以後就再也沒有得到他的消息,在不安中度過了十天,以陌的聲音不免帶著些委屈。
“我前段時間有些事情,一直不在學校。”他像是聽出了她的情緒,解釋一樣地說道,“明天我就要回學校了。你一個人嗎?”
以陌指指安辛的方向,“你今天過來買什麼東西嗎?”
“不是,我媽今天出院,醫院就在這附近,我隻是過來幫她拿點東西。沒想到下樓就在這裏看到了你。”
“阿姨身體怎麼了?”
“已經沒事了。”陳減白看了眼端著東西馬上要過來的安辛,繼續說:“我先走了,明天再見。”
“那我們明天一起吃個飯吧。”她深吸一口氣,提起勇氣說。
“好,那我明天有空就給你打電話。”
直到陳減白的背影已經遠到看不到的時候以陌才想起一個問題,陳減白有她的電話號碼嗎?
安辛眨巴眨巴著眼睛,“剛剛那個人好像是陳減白啊,是我眼花了還真的是陳減白啊?”
以陌沒有回答安辛,手指在桌麵上來回打著圈,眼睛眯成一條線,“事出突然,必須得提前收網。成敗之舉,就在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