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噎死人不償命,十個喬子龍也不會是應呈玦的對手。
應呈玦丟給應斯宇一個莫測高深的眼神,這才摟著喬哲的肩膀,邊走邊說,“老二啊,你要記著,這結婚可不是兒戲,婚後必須對伴侶忠誠,千萬別出軌,更不要搞出去外麵找小姐包鴨子的丟臉事出來。你得時刻記著,你這條命是我給的,你代表的是老子的臉,如果敢給我丟臉,我讓你從哪兒來,還回哪兒去。”
應斯宇渾身一抖,忍不住小聲回了句嘴,“你還能把我塞媽媽肚子裏?”
應呈玦瞥了他一眼,眼神涼悠悠。
見狀,應斯宇趕緊閉了嘴。
應斯裏跟在應呈玦身後,發現喬哲正用崇拜的眼神注視著他爺爺,頓時感到好笑。
注視著應家人越走越遠,遠遠地,喬子龍還能聽見應呈玦教訓孩子們不要找小姐包鴨子的那些話。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身旁的小外甥也聽出了應呈玦的話外之音。
找小姐、包鴨子,說的不正是他那對好父母麼?
喬子龍狠吸了口氣,一跺腳,拎著同樣覺得丟臉的外甥,也回了會所。喬離他們也在會所的一間包廂裏,今天是寧雅的生日,上次喬離生日出了亂子,喬離這輩子都不可能大辦生日了。
喬溫曦和林琅兩個人是不可能離婚的,林琅跟喬溫曦彼此都對婚姻不忠,兩個人行事作風都半斤八兩,彼此鄙視對方,卻也離不開對方。林琅還得繼續依仗著喬家,自然得想盡法子跟嶽父母一家搞好關係。
正巧今天是寧雅的生日,機會來了,林琅和喬溫曦特意在此處訂了包廂,邀請嶽父母吃飯。正巧,小舅子也回來了,一家人吃了一頓和和美美的飯,氣氛和諧了不少。
包廂裏,林琅正在跟喬離聊事,這時,喬子龍去而複還,拉開包廂門,沉著臉走了進來。
包廂門被他用力關上,包廂都跟著抖了抖。
見兒子臉色難看,寧雅憂心問道,“怎麼了這事?”林琅和喬離也結束了談話,同時抬頭朝喬子龍看過來。
喬子龍坐在椅子上,拿起茶杯,送到嘴邊,氣得喝不下去。
砰——
那瓷杯被喬子龍扔到牆上,四分五裂。
屋內的人都嚇得噤了聲。
到底還是喬離最先回過神來,瞪了眼喬子龍,喬離冷眼看著他的兒子,沒好口氣問道,“你做什麼?怎麼這麼沉不住氣!”
喬子龍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剜了眼喬溫曦。
喬溫曦一愣,不明白自己哪裏出了錯。
“爸,我剛才在後山靶場看到了應呈玦那隻老狐狸。”
喬離一聽到應呈玦的名字,下意識挑了挑眼皮子。從那晚生日宴的事情爆發後,之後一聽到應這個姓,喬離就像吃了一隻蒼蠅,渾身皆不自在。“難道他還會為難你一個晚輩?”
應呈玦那人雖然焉兒壞的,但應該不會公然為難一個小輩才對。
喬子龍冷哼,抖出一個猛料。
“喬安曦要跟應家老二結婚了,婚禮就在下個月。”
此言一出,滿是寂靜。
喬溫曦大概是他們之中臉色最難看的那個了,除她以外,就屬林琅的臉部表情最精彩。喬離臉部表情同樣難看,他想到上次見麵,應家老二對喬安曦那維護的模樣,竟然不覺得有多震驚。
“消息準確麼?”
“那老狐狸親口說的,還能有假?”喬子龍看著喬離,又說,“他還關心了你的身體情況,還說,請你務必賞臉出席婚禮。”
喬離胸口悶了一口老血。
“哼!”
寧雅倒是反應最平靜的那個。
她給兒子和丈夫分別倒了一杯溫茶,這才問,“他們也在這裏吃飯?”
“是,還帶著那個野種。”
寧雅下意識蹙眉,說,“叫什麼野種,你當還是以前,那孩子的名字前麵,遲早要添一個應字,以後說話都注意些。”
喬子龍努努嘴,竟也沒有反駁。
喬溫曦心酸死了,當年為了得到林琅,她故意對喬安曦使壞。沒成想,倒是陰差陽錯將喬安曦那女人送進了應家當媳婦兒,這算不算得不償失?
*
楚未晞跟林霞聊的很盡興,一直到下午三點多,他們這才離開包廂。
包廂都在二樓,一群人浩浩蕩蕩下樓,卻在大樓跟同時離去的喬家人打了個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