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我還是不回去了吧,讓白岩給我作證,就說我出國了,趕不及回家,下次再……”
激情間歇,餘韻猶消,吳彥靠在易暘的肩頭,忽然靈光一閃地看著易暘。
“你確定?”易暘也不阻攔,隻微微閉著眼睛,整個人就像是一隻假寐的獅子一般,深沉、威赫。
“你要是想好了,就自己去給他打電話吧!”那表情,相當的無所謂,就好像是局麵盡在掌握,任憑吳彥像個小醜一樣上下蹦躂的看客一般。
其實也不怪一樣,吳彥這家夥這幾年來向來如此。
比如剛剛,幾乎是不顧一切地要張羅著一定帶他回家,可這才多一會兒,就又開始變卦了,以前雖說意誌不堅,但好歹也是臨了了才開始變卦啊。
這如今……
看來自己真是把人慣的完全沒個樣子了……
“這樣好像不好吧,白岩不是和莫宇一起度蜜月去了嗎?他倆難得有個假期……”
說起這兩人,吳彥又是一陣無語,當初本來還對莫宇那小子感覺不錯呢?
後來才知道,合著那家夥不過就是邁爾特安排在自己身邊的一個眼睛,而莫宇那扮豬吃老虎的家夥也的確是了得,明明是一隻凶猛的豹子,卻偏偏將一直小白兔演的那叫一個惟妙惟肖,硬生生騙過了他這個漿糊老油條。
好吧,雖然這老油條之稱,是他自己自封的。
“所以呢?”易暘依舊閉著眼睛。
“雖然莫宇依舊是那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可是我敢肯定,我要是硬把白岩叫回來,他一定會找我算賬的!”吳彥說著,整個人的眼睛也不由得眯了起來。
他還記著之前發生的事情,他不過就是給白岩找了點麻煩,結果那人不過是使了點小手段,易暘和邁爾特兩個人狼性附體,害得他幾乎大半個禮拜都不能好好地走路。
記憶太沉痛,他實在難以直視。
“他不敢!”
輕嗤一聲,易暘似乎也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般。
“他不敢,他有什麼不敢的?”吳彥惡狠狠地咬了咬牙。
他也許真的不敢算計他,但是那人知道如何減少他的自由時間,還記得上一次,他給自己送來的那加了料的巧克力……
好吧,邁爾特的人就是這樣,明的不敢來,暗地裏投毒下藥還是可以,而這樣的手段不會要你命,卻正好玩死你。
而這樣也就算了,偏偏那家夥非但沒有得到懲罰,反而被易暘和邁爾特兩人恩準了一段長假,這不,出去度蜜月已經有個把月了。
說起白岩和莫宇這兩個人,吳彥除了不可思議,更多的則是一種驚奇。
一般人是怎麼走在一起的?
一見鍾情,或者日久生情……
可這兩個家夥,從一開始的見麵就是劍拔弩張,身為邁爾特和一樣的左膀右臂,幾乎從來都是爭鋒相對、互砍互殺的,可就是這兩個命中注定的死對頭,居然就這麼走到一起了。
具體故事如何,吳彥並不清楚,畢竟他雖然有八卦的心思,可別人卻沒有絲毫透露的心情。
但是那兩人明麵上的變化還是能夠輕易明了的。
比如,一開始的時候白岩幾乎跟一隻火雞一般,一看到墨宇不是炸毛,就是冷麵相向。
可是不知不覺的,那麵色漸漸緩和了,看著墨宇的動作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躲閃了……
從發現這一點之後,吳彥當時就搖了搖頭,直是感慨不已。
原本以為這家夥可以堅持的更久一些,可不曾想,果然就是個受,骨子裏就是個傲嬌的別扭受。
“你在想什麼?”
“在想白岩和莫宇啊,那兩人就是活脫脫的別扭受和腹黑攻啊!”不禁思考的,腦袋裏的話就一股腦兒的全都冒了出來。
話音才落,某人的臉色瞬間發紅,赤色的模樣兼職堪比那紅彤彤的猴子屁股。
易暘狀似不經意地思考了一陣,然後看著男人的眼睛,“呃,那你呢?”
“啊?”某人尚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我都不知道自己技術下降成這個樣子了,都這個時候,你居然還有時間和心思去想別的?”易暘說著,動作一個猛烈的晃動。
“你……”
好吧,猴子屁股更紅上了幾分。
“這個時候出神是不對的,不過阿彥我一向是個講道理的人,你回答我的問題,我就不計較了……”
猶記得那時候自己毫無骨氣的傻乎乎回答……
吳彥輕歎了一口氣。
不計較,那能叫不計較麼?
好吧,如果不計較的代價,就是自己被折騰的兩天都下不了床的話,那麼他也許是寧可他計較的……
也不知道怎麼了,這幾年他們的相處方式大變,彼此都被對方吃的死死的,詭異的相處之中也莫名其妙地達到了一種牢不可破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