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以犯賤,但不能一味的下賤到毫無下限!
手腳並用的反抗,可在易暘看來男人的掙紮還是過於的小兒科,他就著吻男人的姿勢,毫不客氣地一拳砸在了男人的小腹上。
吳彥悶哼一聲,然而連弓起身子的自由都沒有,因為男人早已經將他身子往後狠狠地壓在了辦公桌上,而那些桌子上原本堆積還算整齊的文件,也早被兩人的動作之餘給嘩啦啦的掃到了地上。
“敬酒不吃吃罰酒,吳彥,不要一再地挑釁我!”
今天的易暘不對勁,吳彥就是再遲鈍也發現了這個不對勁的地方,可他又說不上來事哪裏不對勁,隻感覺著今天的易暘情緒有些容易激動,也少了些平日的寬容和大度。
反常的易暘,男人自然知道自己不應該反其道行之,隻是……
這裏畢竟是上班的地方,是他人來人外的辦公室啊!
然而事實,終究是喜歡朝著人們最害怕的方向去發展的。
門被推開的那一瞬間,吳彥聽見自己的心髒嘎登了下,整個大腦也一片的空白,好像自己的整個世界都突然間被按下了刪除鍵般,什麼都消失了。
“吳彥……你……你們?”老板高遠一臉震驚的看著兩人,看著滿地文件夾的瘡痍畫麵,整個人仿佛被定格了般,眼睛也瞪得跟兩個大銅鈴似的。
隨著他的驚呼,門口又出現了好幾雙好奇的眼睛,也是突然間就變成了一個個大大的銅鈴。
易暘冷冷地看著門外,如冰刃一般的森寒之氣,門外的眼睛們這才想起什麼似的,忙消失的遠遠的,就連有事前來的老板高遠,也立刻關上門走了出去。
“……”易暘沒有說話,隻是淡淡地看著身下的男人,他像是受了不小的刺激一般,整個人麵色慘白著,身子更微微地顫栗著。
沒來由的,易暘甚至還來不及思考,就已經鬆開對男人的壓製反將人抱在了懷裏,手更本能的輕輕拍著男人的肩膀了,如同在安慰對方一般。
男人怔了怔,開著口道:“其實這樣……”
吳彥的心越來越冷,整個人像是墜入了冰窖般,他壓根沒聽見易暘說了什麼,隻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瞬間,也許是一分鍾,可在男人的心中卻仿佛百轉千回過了千百年般。
男人靜靜地看著易暘,“是我錯了!”
說著也不解釋,更不給對方半絲思考他話中含義的時間,吳彥閉著眼輕輕地搖了搖頭,難得主動的吻上了易暘的唇……
事已至此,善了與否都不再重要,他本來就是個沒皮沒臉的人不是嗎?
……
時間很快就到了中午大部分職員的午餐時間,可男人卻老老實實的在辦公室裏收拾著地上而一片狼藉的文件。
雖沒有吃幹抹淨,但也差不多心滿意足的吳彥在接到一通電話之後,便急急忙忙地離開了,隻留下男人孤零零的一個人留在這泛著些尷尬的房間裏。
終於將文件重新擺放回辦公桌上,男人起身的時候身子微微一晃,他急忙撐著辦公室的桌子邊兒穩住身形。男人微微著蹙眉,輕輕地伸手在小腹的地方按了按,果然一陣撕裂般的疼。
是他太弱不禁風了,還是易暘刻意為之的教訓呢?男人想了想,終究還是覺得是易暘故意的,不輕不重的手段,並不嚴重的傷勢,簡簡單單的皮外傷,可因為對方下手的巧勁兒,傷口的痛感看起來應該是會遺留好幾天的。
這男人是故意給的他一次教訓,算是他讓他不爽的發泄,也是他給他的警告。
撐著身子緩了一陣兒心緒,吳彥仔細地打量著自己這間辦公室。
誠然當初,他若不是遇到了高遠,也許他根本坐不到這個位置來。
這個社會其實很現實和殘酷,尤其他的專業還是對資曆和年紀要求都非常老練的建築!
建築設計師?
no no no!這近乎於燒錢賣血的職業目標,並不適合當年那個迫切需要在社會上立足的年輕人。
當年若不是遇到了高遠,吳彥想自己現在不是在做銷售,就應該是在建築工地的現場勤勤懇懇地正做著小技術員,頂著一副長期日曬造成的黑炭皮囊,拿著一摞或輕或厚的圖紙在現場指指點點著跑來跑去。
若說這些年最幸運的事情,遇到高遠便真是這其中的一件了!
那一年,他正好大二,暑假裏短短的兩個多月,他便經曆了從雲端跌至穀底的巨大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