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很可惜,再也感受不到“老屋蒼苔半畝居,石梁浮動上遊魚;一池新綠芙蓉水,矮幾花陰坐著書”的休閑意境了,因為現在的芙蓉街上全是商戶,街道兩邊也全是商鋪,而且有不少店鋪會營業到淩晨時分,顯得非常吵鬧,已經不太適合居住,強行住在街兩旁,隻會被吵到無法入睡,再好的意境也被破壞的一幹二淨了。
兩個人到芙蓉街的時候,正是街上人最多的時候,街道上人聲鼎沸中香氣四溢,在兩側古香古色的店鋪的襯托下,顯得格外接地氣,給他一種這才是這塊土地上最應該具備的一種狀態,或者說是一種特質。
至於街道上的小吃和各式店鋪,反倒是次要的,畢竟現在這社會,各種各樣的小吃到處都是,在一個城市裏吃遍天下根本不是什麼稀罕事兒,頂多有點地道不地道的區別。
當然,芙蓉街能成為泉城第一小吃街,這裏的小吃還是很有特色的,很多在其他城市也能看到的小吃,在這裏卻有著另外一種味道,或許是因為水好的緣故?
在芙蓉街邊走邊吃,又去芙蓉泉那邊看了看。
芙蓉泉本身沒多大的看頭,對他而言,泉水旁邊立著的那塊石碑更具吸引力。
那塊石碑上的“芙蓉泉”三字以及那首小詩是魏啟後老先生親自題寫的,這位老先生在民間名聲不顯,但在行業內的名氣卻挺響亮,在齊魯大地上的影像力很是不弱,徐景行小時候還臨摹過這位老先生的字呢。
所以看到石碑上的“芙蓉泉”三字以及“蠟華紫翠削芙蓉,山下流泉石澗通;朵朵紅妝照清水,秋江寂寞起西風”兩行小詩時,感覺頗為親切,拉著殷曉靜在石碑旁邊拍了幾張照片這才離開。
到十點左右的時候這才開車返回住的地方。
到家洗漱過後纏綿一陣,等殷曉靜睡著,他又悄悄的起床跑到書房裏開始琢磨金二要的畫。
別說,本來空蕩蕩的腦子裏竟然多了些朦朧的感覺,隻是一時間還捉摸不透而已,看來一天的閑逛還是有效果的。嚐試著將腦海中那些朦朧的敢拒絕轉移到畫上,但始終沒有成功,到天亮時分畫了七八張草圖,卻沒有一張能讓他滿意。
難不成還得繼續去逛?
不過想一想也正常,趙孟頫在泉城生活了那麼多年才畫出一幅《鵲華秋色圖》,而他來泉城才幾天,怎麼可能創作出能跟《鵲華秋色圖》相媲美的作品?就算開掛,也不是那個開法。
這麼想著,便將有點急切的心思放下,一心一意的陪著殷曉靜起床吃早餐去上班,等殷曉靜上班了才繼續看風景,開著車子走馬觀花的將泉城周圍這大大小小的山頭看過一遍之後,直奔千佛山而去。
逛泉城卻不逛千佛山,那就如同去首都不登長城一般令人遺憾,何況“齊煙九點”這一美景就在千佛山上,這個景點能讓他從另外一個角度仔細品位鵲山和華不注山那獨特的韻味,然而一上山就碰到一個讓他激動又恐慌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