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行伸手攔住周蕊,“嫂子,什麼怪不怪的,要怪怪我,是不是有哪個不開眼的欺負人了?”問題問的是鄭思瑾。
鄭思瑾嘟著嘴指了指十米開外的一個年輕人,“我們在餐廳吃東西的時候被他騷擾了,被我推開後一直陰陽怪氣的胡說八道,一直到我們返回這裏才停下來。”
徐景行瞅了那小青年一眼,忍不住笑了,“很正常,這世界上哪兒都有這種不長眼的蠢蛋,以後再碰到這樣的蠢貨要麼直接趕出去,要麼就躲的遠遠的,千萬別跟他鬥,拉低咱們的檔次,反正這種人不管生活在那個階層,都是最不受歡迎的那種,”說著又對還有些擔心的周蕊道:“嫂子,你就放寬心吧,在首都這塊,占不占理兒咱都不怕,除非那小子有個當閣老的老爹或者爺爺,但很可惜,那些人我基本上都認識,而且那些人的素質可不會這麼低。”
周蕊這才鬆了一口氣。
老楊這悄悄的問:“小徐子,你這口氣不小啊,你老徐家到底是做什麼的?”
“扛槍的,就問你怕不怕?”
“臥槽,真的假的?”
“當然是假的,哈哈哈,不過你也看到了,靜維集團是我家的,可能這個名字挺陌生,但實際上實力很雄厚,所以啊,我也是個強大的富二代,雖然不如某公子,但人脈還真不差,畢竟是混首都的,哈哈,所以以後在首都這塊遇到什麼事兒了,直接報我的名字,準好用。”
老楊樂了,“行,以後遇到麻煩就報你的名字,”說到這裏壓低聲音道:“你的助理是不是個練家子啊,剛才一揮手就把那小青年推了十多米遠。”
“嗬嗬,那是當然,不然憑什麼給我當助理。”
“憑長得漂亮?”
“長得漂亮的多的是,光一張漂亮的臉蛋可沒那麼值錢。”
“臥槽,你小子還是不是男人?”
“所以說啊老楊同誌你還需要開闊眼界,”徐景行一副老大哥的模樣拍了拍老楊的肩膀,“拍賣開始了。”
這拍賣會說是現在開始,實際上早就開始預熱了,給潛在的顧客和老顧客發送拍品圖錄隻是最基本的準備工作之一,另外一項準備工作就是把拍品拉出來展覽,這個展覽期限短則三五天,長則半個月二十天,反正總得讓感興趣的人有機會近距離觀察到實物才行,不然世界上可沒幾個土豪會根據圖錄上的圖片和文字信息去掏錢買東西。
當然,也有一些老顧客,或者有分量的顧客根本不需要親自出麵去看什麼展品,有的是人願意幫著跑腿,甚至一個電話打給葉青,葉青就會乖乖的把所有信息告訴對方。
甚至還有一些顧客對拍賣行比較信任,也會在看過圖錄之後直接決定參加拍賣。
今天徐景行招待的那些需要他母親出麵接待的土豪中就有一部分是後兩種情況,展覽期不出麵,正是開拍才來露個臉。
更有一些顧客就算是正式開拍的時候也不出麵,而是通過電話和網絡參與到拍賣中。
但是展覽期依然必須有,甚至一天都不能少,還得好吃好喝的招待那些前來參觀的人,哪怕裏麵有不少人隻是單純的來看個熱鬧或者蹭個冷餐什麼的。但隻要這些願意來參觀的人中,有十分之一會參加正式拍賣,那拍賣公司就有得賺。
當然,展覽期結束之後的正式拍賣才是一場拍賣會最為引人注目的重頭戲。
這也是徐景行的母親會親自到這裏迎接客人的主要原因。
而開拍之前,他母親更是親自上台向來賓和老顧客們表達謝意,說了好些個感謝的,雖然都知道隻是走個過場,但台下那些老顧客們心裏總會多少舒服一點點,而這一點點小小的變化,可能就會讓他們在正式拍賣的時候多掏很多錢,少則幾十萬,多則上千萬,怎麼看都是一筆穩賺的買賣。
十點鍾,拍賣正是開始。
第一件拍品就是一件精品,正是徐景行前幾天剛剛從孫老板手裏買的那隻宋代的青釉小開片網形紋蒜頭瓶。
那隻瓶子被孫老板當作仿宋瓷以六十萬的價格買給他的,和這隻瓶子一塊的還有一幅鄒一桂的畫,那畫也被列入了這次拍賣中,但在明天才才會露麵。
用這樣一隻宋代的極品青瓷小開片蒜頭瓶開門,還真夠嚇人的。
這蒜頭瓶的市場價可能並不算突出,在眾多瓷器品類中也不是最突出的,但這個年代就很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