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古字畫鑒賞中一個比較重要的門類。
很多人拿著一幅畫怎麼看怎麼都像真的,但行家打眼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為什麼?
很可能問題就出在這章子上,比如把“引首章”蓋在末尾,或者把“壓角章”蓋在了開頭,也有可能仿造的“吉語章”跟書畫原作者的年代不搭。
反正細節很多,多到大部分專家學者也不敢百分百的掌握。
當然,徐景行隻是練手,所以也沒太過講究,隨便挑了幾句不錯的格言和詩詞句就開動了。
隨帶一句話,他用的不是更方便更快捷的電動刀具,而是老式的鏨刻刀,也就是他之前用的木雕刀。
木雕刀跟篆刻刀其實是有區別的,雖然原理大致差不多,但木雕刀尺寸較大,篆刻刀相對而言更加巧。而且木雕刀大多跟鑿子相似,是可以用錘子敲打的,但篆刻刀更像筆刀,遠、施刀全憑腕力和指力。
不過木雕刀中也有比較精巧的號刀具,盡管用起來不太順手,但確實可以用。
材料有了,工具有了,內容也是現成的,這章子刻起來自然很輕鬆。
好吧,輕鬆的主要原因是篆刻的工序比較簡單,內容也不怎麼複雜,是平麵施工,在雕刻眾多門類中大概屬於最簡單的活兒,嚴格起來是個孩子都能掌握的技能,學生學上一個禮拜就能入門。
尤其是外形方麵,常規印章根本沒什麼外形,多是長條形,稍微講究點的在末惡個花鈕,再講究點就在其他幾個麵上雕一些簡單而且不影響持握的圖案,畢竟印章的尺寸較,印石的質地又相對較軟,而且要經常使用,不太適合施加太多太複雜的刀工。
所以製作印章的外形再簡單不過了,切割機“哢嚓哢嚓”兩下就切出了大致外形,然後再細細打磨一下,再用砂紙和修光刀修整光滑,這外形就齊全了。
當然,雕刻印文的那一麵必須更加仔細,麵必須足夠平,誤差必須足夠,不然的話刻出來的印章也不會平整,留下的印文就會顯得參差不齊,甚至會出現印文斷斷續續的情況。
隻是那樣的錯誤連學生都不會犯,何況徐景校
等日上三竿,鄭思瑾起床,徐景行已經把手裏的雞血石全部刻完了,當然隻是刻完了,還沒打磨。
不管是什麼雕刻作品,打磨始終是個很好費時間大的活兒,也是最沒技術含量的耐心活兒,剛開始的時候,這個活兒是安心在做,現在麼,是李翎玉在做,反正他不經常做這個活兒,隻有在製作一些比較貴重或者細致的重活兒時才會親自出手。
而這些雞血石印章就是寫練手之作,要不是雞血石這東西還能賣點錢,這些料子根本不會剩下,隻會被他當成純粹的消耗品來使用,刻好一層磨平了繼續刻,直到全部耗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