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彩的使用是一門很高深的技巧,說的再高大上點,就是藝術。
不管什麼色彩,用好了怎麼都好看,用不好是怎麼看都難看。
此時此刻,徐景行看到的這隻座鍾在色彩上的運用應該是十九世紀法國時期的巔峰水平。
看到的第一眼,他就有點喜歡。
看完之後就有了一種一定要把它收入囊中的衝動。
隻是這隻座鍾到底什麼價,他心裏也沒底,因為他之前沒接觸過類似的物件,國內拍賣行也很少見到這個檔次的歐洲老物件,他也就無從估價。
不過看到身邊的於明秀,心裏一動,悄悄地問:“你知道這隻座鍾什麼價麼?”
於明秀搖搖頭,然後又笑道:“就算知道也不能告訴你,真要告訴你了,那豈不是背叛了友情?一定會被秀姐罵我見色忘友,所以呀,我不摻和,你倆慢慢談。”
徐景行咧咧嘴:“明秀姐,稍微透點口風,一點點就行。”
“不不不,我選擇跟秀姐站一塊共同麵對你這個階級敵人。”
“我咋就成階級敵人了?”
“你是大地主,我是貧農,不是階級敵人是啥。”
“你這個秀姐才是真正的地主,看看這大莊園修的,我都羨慕。”
“真想要,你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國內國外都能任選,比這大百十倍千萬倍都沒問題。”
“那麼大的不叫莊園,叫農場……”
“反正對我來說沒區別,都是我這輩子根本觸摸不到的存在。”
“等等,咱們不是談這個鍾的麼,真沒歪樓歪的這麼厲害?”
“嘻嘻,我故意的啊。”
“……”徐景行無奈道:“虧我還想著等事成之後送你一份大禮呢。”
於明秀眼睛一亮:“什麼大禮?我先衡量衡量。”
“衡量什麼?”
“衡量一下你的大禮和我與秀姐之間的閨蜜之情孰輕孰重啊。”
“你秀姐聽到這話該多傷心。”
“你這就不懂了吧,秀姐那麼玲瓏剔透的人才不會為了我這種人傷心呢,頂多感慨一句‘遇人不淑’。”
這時,周毓秀從外邊走進來,笑道:“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也不枉咱倆姐妹一場,真的知己。”
於明秀咯咯笑道:“秀姐,我可沒出賣你,我頂住了大藝術家的威逼利誘,所以,待會兒的紅茶多給我放點糖。”
“你啊,太貧了,”周毓秀笑笑,對徐景行道:“這隻座鍾是十九世紀中期的老物件,機芯什麼的就不說了,說了你可能也不太懂,說點你懂的,做工是歐洲那邊的銅鎏金工藝,工藝幾近完美,上邊的瓷花是經典的塞夫爾瓷,工藝同樣是塞夫爾瓷器中的巔峰水準,造型更是我收藏到的類似物件中最最漂亮的,所以價格絕對不低,所以這隻座鍾是一口價,一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