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操作工人可不會發表什麼意見,顧客讓怎麼切他們就怎麼切,隻幫助操作機器。
徐景行和金小小搬著那塊碩大的料子進去的時候,差不多二百平的大房間裏已經有不少人在忙活了,七八台小型切割機都有人在使用,更有一些人在等待,房間裏充斥著“刺啦刺啦”的切石聲以及電機轉動的“嗡嗡”聲,但沒有一個人嫌棄,反而全都全神貫注的盯著正在忙活的切割機,或者說是盯著正在被切的那些個玉石。
這些玉石有大有小,有半蒙皮也有全蒙皮,隻是全都需要進行切割才能看清楚裏麵的內容。
說的直白點,就一個字——賭。
賭看不見的地方有沒有極品料子,賭漲了自然高興,賭垮了對這些人來說也沒什麼值得惋惜的,畢竟在這裏切石的人圖的就是個開心,就跟在酒店的娛樂場所裏小賭兩把放鬆放鬆心情一個意思,贏了開心,輸了卻無所謂,就當是消磨時間了。
所以這裏的氣氛還真挺和諧的,反倒是圍觀的眾人會因為切石的結果紛紛表達著自己的開心和遺憾。
徐景行兩個人進去的時候,也吸引了不少關注的目光,畢竟兩個人的相貌和氣質都挺突出的,不過幾秒種後就沒有人關注他們了,?因為有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切漲了。
中年人個頭挺高,有一米八五,身材挺勻稱,肌肉也很結實,一看就是那種經常在健身房裏混的人,看起來挺陽光,嗯,一個運動型的帥大叔。
帥大叔手裏的料子也不小,像個橄欖球,皮殼黝黑,但挺光滑,看著就挺不錯,買的時候,價格應該不低,畢竟個頭夠大,表現也夠好。
當然,就算價格再高,也是蒙皮料,隻要切漲,那肯定就是賺了。
這塊料子是對半切的,切開以後能看到勻稱細膩的玉肉,礦泉水一衝,那柔和潤澤的光芒差點沒閃瞎眾人的眼睛,赫然是羊脂玉,雖然不是頂級的羊脂玉,但這麼大一塊,能輕鬆的賣到七位數。
七位數啊,就算是國內最頂級的那些個富豪,也不會拒絕這種從天而降的橫財。至於成本?成本撐死了也就一百來萬,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好麼。
因此在場的眾人瞬間轟動,一個個又驚又歎,向帥大叔道喜的時候也不忘表示一下羨慕。
沒辦法,是個人就會羨慕這樣的財運。
連金小小都輕聲驚歎道:“這大叔的運氣真好。”
徐景行聞言有點不太服氣:“這算什麼,待會兒看我的。”
金小小嬌媚的撇了他一眼:“這都吃醋?”
“是的,你的驚歎隻能為我而發,”他一本正經的點頭答道。
當然,他們兩個人的打情罵俏影響不了眾人對帥大叔的羨慕,當帥大叔將正塊料子完全切開之後,這種羨慕之情達到了頂峰,因為那塊料子的皮殼之下就是玉肉,全都是羊脂玉級別的好玉,稱了一下重量,足有8153.26克,也就是十六斤多點的樣子。
而這塊料子的行情的大概隻一克四五千的樣子,這樣算下來,帥大叔這塊料子能賣到最少三千萬,最多的話,翻倍也不是不可能,因為這塊料子的尺寸挺大,能做大件,不對,這已經不是一塊料子了,而是被切成了兩塊。
兩塊半個橄欖球大小的和田羊脂玉能賣多少錢?這真是個問題。
看帥大叔那眉開眼笑的模樣,估摸著這三四千萬的橫財也是個不小的數目。
好吧,對於國內絕大多數人來說,這都不是一個小數目,而且這是真正的橫財,幾乎沒有什麼成本,也不需要什麼付出,完全就是玩耍的時候隨手得來的。
這樣的大筆橫財,誰能不喜歡?
就連徐景行也有點羨慕的。
當然,徐景行也隻是稍微有點羨慕,因為他撿漏兒撿的太多了,隻是他很少會將那些價值很高的漏兒變現,大多留了在手裏。過年前後在首都的玉石市場倒是撿了不少可以出手的漏兒,不過那些都被他做成了成品當見麵禮送給了姥姥姥爺以及母親,剩下的一些又被當成了存貨留待首都店開業時用。
所以,他明明天天撿漏兒,可實際上存款卻始終連鄉下土財主都比不過,隻能靠著在葉青那兒拍賣藏品過他的窮日子。
不過麼,當他進軍玉石珠寶行業之後,這種窘境將一去不複返。
今天,就是他正式成為大財主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