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聞言長出一口氣,這才專心開車。
到任玲娘家的一路上非常順暢,別說什麼可能存在的襲擊了,連紅燈都沒碰到幾次。
到地方後,任玲抱著孩子去見爹娘,開車的保鏢和徐景行兩個人一明一暗的待在車上幹等。
一直等到下午六點多鍾,任玲才紅著眼眶從娘家出來,顯然她老爹的病情不是太好,可又不得不在天黑之前返回刀家別墅,這是為了童童的安全著想,更是計劃的一部分。
好吧,計劃其實很簡單,就是做出解除警報的架勢後讓任玲、童童、刀雨晴這些人頻繁外出,借此吸引藏在暗處的那個家夥出手。
所以就算任玲的老爹沒有生病,任玲也是要帶著孩子出來玩耍的。
現在更好,任玲的老爹生這麼一場病會讓整個計劃看起來更真實一些。
甚至,他懷疑任玲的老爹並不是無緣無故的生病,而是中招了,隻是為了不被發現,他沒機會當麵驗證罷了。
反正不管怎麼樣,他隻要守著任玲母子倆就可以了,因為要懲罰刀玉海,對任玲母子、刀雨晴以及刀誌誠下手是最合適不過的,尤其是一直跟任玲在一塊的小童童。
小童童年齡小,最脆弱,不需要太費勁兒就能得手,對刀玉海的刺激也最強,是再合適不過的下手目標。
如果真要動手,要麼等晚上悄悄的潛入刀家別墅,要麼趁著任玲母子倆外出的機會在半路上下手。
相對而言,顯然是後者更安全,更穩妥,隻要把握住機會,就足以讓刀玉海痛不欲生。
所以在回刀家別墅的路上,徐景行加倍防範,始終將自己的六識籠罩在車子的方圓百米左右,仔細觀察著每一個疑似有不軌行為的目標並逐一排除。
直到看見刀家別墅時,他才稍微鬆了一口氣,這樣高強度高負荷的運轉,就算是他也有點吃不消。
好在一路平安無事。
然而就在他剛剛放鬆的瞬間,心中警鈴猛響。
來不及多想,反身一擰直接從前排副駕駛躥到了後排,一把將任玲和小童童摁倒在座椅上並且順勢用身體擋住呼嘯而來的子彈。
“咻咻咻”的聲音異常密集。
是帶消音器的自動步槍。
而且不止一把。
如果隻有他一個人,就算槍手再多他也毫不畏懼。
可他還有兩個人要照顧。
最關鍵的是他想到了任玲母子會是目標,但沒想到對方沒有使用修行者的手段,而是采用了常規的襲擊方式,這讓他一時間有點被動。
如果是修行者本人出手,他可以毫無後顧之憂的對付襲擊者,但現在,他卻不得不先照顧好任玲和小童童,因為槍手不止一個,他一旦離開,任玲和小童童將會非常危險。
雨點一樣密集的子彈在不到一秒鍾的時間內將車窗打的粉碎,幾乎要將車子的頂棚掀翻,車身更是被打的坑坑窪窪的,“叮叮當當”的打擊聲一刻不停,很快就將車門給打爛了。
至於車內的設施,更是在第一時間就密集的子彈撕成的碎片,坐在前排的保鏢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本能的踩了一腳刹車就被七八顆子彈同時擊中,不吭不響的倒在駕駛位上。
然而也是這一腳刹車,讓車子停在原地隻能被動挨打。
這種情況下,就算是徐景行也沒什麼好辦法。
更讓他忌憚的是,此時出手的隻有一群普通槍手,那個修行者還不見蹤影,這種情況下,他更不方便出手,不然的話,一旦把對方嚇走,他可就再沒有機會了。
也就是說,機會隻有這麼一次。
因此他在護住任玲和小童童扛過第一波子彈雨之後,直接推開車門帶著母子倆往別墅的方向狂奔而去。
幾個槍手見狀迅速朝任玲和小童童的方向開槍。
然而,在密集的彈雨中,任玲抱著小童童悶頭狂奔卻愣是毫發無損,眼看著就要跑進別墅小區時,路邊一顆大樹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懸掛上去的一麵八卦銅鏡輕輕的晃了一晃。
銅鏡晃動的瞬間,正在悶頭狂奔的任玲和小童童瞬間消失不見,而是變成了三個人,正是徐景行和任玲母子兩個。
不過不再是他拉著任玲母子兩個在跑,而是他抱著任玲母子兩個在跑。
在突如其來的襲擊中,任玲早就被嚇傻了,站都站不穩,怎麼可能在那種密集的彈雨中抱著兒子瘋狂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