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墓主在秦銘的眼皮底下逃走了,主墓室裏的孤魂野鬼也都被秦銘收進了黑色錦囊裏。
秦銘在棺材裏翻找,並沒有發現當年他埋葬宋生時放下的玉佩。
“什麼呀,大老遠把我叫來找什麼玉佩,結果根本就沒有,你確定你的消息準確?”張月不滿道。
“消息不會錯的啦,那個胖老鬼是他親自埋的,我可以作證。”許意安說。
“你?”張月不信。
許意安一臉不屑:“當然啦。”
張月聳肩:“好吧,那就是被什麼人捷足先登了。”
秦銘也是這樣想的。
“你們說,會不會是黑山墓主逃走的時候,一並帶走了。”許意安揣測道。
“不可能。”秦銘立即回道,“那枚玉佩原本就是用來鎮壓他的邪氣的,他根本就碰不了。”
“這麼說,是被沒有邪念的人帶走了?”許意安又說。
張月白了她一眼:“既然沒有邪念,為什麼會跑到別人的古墓裏麵來?如果是為了斬妖除魔,又怎麼容得下老鬼在世胡作非為?”
許意安想想,張月說的也不無道理。
便說:“那就奇了怪了,難不成那枚玉佩也跟宋老爺那些金銀財寶一樣,也是長了腳會自己跑路的?”
一個巨大的問號在三人腦間盤旋,顯然消失的玉佩也是一樁怪事。
最後張月想得頭疼,不耐煩道:“我懶得想了,反正我的任務隻是進來探路,秦銘別忘了在我賬上劃去一筆錢。”
許意安看著準備離開墓室的張月,急忙拉住了她。
“你去哪?”
“回城上班啊,我可是負債累累的人。”張月惆悵道。
許意安沒舍得鬆開張月,心裏還很擔憂。到了這個地步,她猜測張月經常幹這種下墓跳大神的事情。
張月轉身將許意安摟在懷中,用胸蹭了幾下,又拍了拍她的後背。
“怎麼,就那麼舍不得我嗎,要不跟我一塊走?”她戲謔道。
許意安深吸了一口氣,回道:“現在你也知道了,我跟秦銘都不是一般人。如果今後你遇到什麼麻煩,一定要告訴我。”
“我現在就有事。”
“啊?”許意安心裏一緊,“哪裏受傷了嗎?”
“我受了窮傷,缺錢啊。”張月道。
許意安鄙夷地瞪著她:“不提錢我們還是姐妹。”
張月皺眉一笑,然後看向秦銘。很想囑咐兩句什麼,可話到了嗓子眼卻說不出口。
“好啦好啦,我真的走了,晚點就錯過進城的車了。”
張月鬆開許意安,衝許意安爽朗一笑。
許意安緩緩鬆開手,盡管不舍,但也不得不放張月離開。
等張月走後,許意安這才走到秦銘跟前,仔細查看秦銘。
“有沒有哪裏受傷?”她緊張道。
“你很希望我受傷?”秦銘問。
“當然不希望啊,笨蛋!”
那會兒跟張月謊稱自己把傷害轉移到了秦銘身上,其實根本就沒有。她不過是為了讓張月不擔心,再加上自己嘴硬罷了。
但實質上,傷害確實被轉移了。不過不是她幹的,而是秦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