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大早,那個夢一樣的男人走了又來了。
“跟我走。”
他隻說了這樣三個字,然後許意安就稀裏糊塗的跟著他上了計程車。出城轉客運大巴,再轉城鄉公交,最終在一個不知名的鄉鎮停下腳。
雖不是窮鄉僻壤,但比起繁華的都市要寒酸許多。這個鎮子發展得比較早,很多房屋都是十幾二十年前修建的。
臨近夜晚的時候,秦銘和許意安在鎮上一家小旅店住下了。
旅店是一位姓孫的老板開的,一家三口住在旅店隔壁一棟小樓裏,兩棟樓是挨著的。
孫老板有五十多歲,身體微胖,個頭不高。他太太比較苗條,看上去要年輕一些。
他們的兒子個頭倒是很高,相貌也很端正,二十五、六歲的樣子。臉上總是帶著和善的微笑,看上去很好說話,一副鄰家大哥哥的形象。
秦銘二人去住店的時候,正好碰見孫老板一家三口在前台吃飯。
領了房門鑰匙,小孫帶著兩人進了各自的房間。
房間不大,倒很幹淨。傳單和被褥都有洗衣液混雜著太陽的氣味,這是很多大酒店都感受不到的溫馨。
不過也有一個不便,就是沒有臥室內衛生間。廁所在房間外麵,是公用的。
秦銘住在許意安隔壁那間房,靠近走廊的盡頭。原本是許意安先看中那間房的,不過她進去了幾分鍾後,又執意要跟秦銘換房間。
因為她想起一個朋友以前跟她說的,酒店最裏麵那一間房住不得陽氣低的人,很容易撞上“大仙”。
遇到秦銘已經很刺激了,哪還敢去撞別的要命玩意。又覺得秦銘住進去正合適,說不定還能遇見“老熟人”。
很快夜便深了,許意安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因為白天在車上已經把瞌睡都睡完了,到了晚上精神倍好。
她思索著自己目前的處境,秦銘的出現是好是歹,還是未知。不過從她現在還活的尚好來看,秦銘當真沒有要她命的意思,姑且不算太壞。
可是秦銘跟自己簽下契約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她相信絕對不會是偶然,那種冷漠的男人不可能因為一時興起而任性妄為。
而且她的直覺告訴她,以後的日子必定多災多難。
鄉鎮的夜晚是寧靜的,沒有都市那種喧囂。
這種寧靜讓人感到害怕,因為窗外的月光格外陰冷。許意安習慣了都市裏見不到月亮的夜晚,所以高樓大廈的霓虹比涼涼月色更能讓她安心。
直到晚上十一點的時候,尿意迫使許意安離開了房間。從廁所回來後,她發現秦銘的房門虛掩著。
她以為秦銘出去了,悄悄爬在門縫上往裏麵打了一眼。
結果秦銘躺在床上,睡得很安詳。
這時候,一股黑氣從走廊的角落竄出來,直接浸入許意安的後腦勺。
許意安感覺腦後涼颼颼的,不禁打了寒顫。扭頭去看,什麼也沒發現。
等她回過頭再次看向秦銘房間的時候,她突生一個念頭,總覺得要對秦銘做點什麼才對得起自己。
鬼使神差一般,她悄悄走進了房間,躡手躡腳走到床邊。
月光透過窗戶打在床頭,正好照著秦銘的上半身。那冰冷的輪廓,裸露在許意安的眼底。
蒼白的皮膚,微微凸顯卻不誇張的胸肌,還有那張精致得如瓷器般的臉,無一不炫耀著那具身軀的魅力。
此時的秦銘,宛若一尊石雕的美人安靜躺在床上,任憑欣賞。
極品啊……
許意安目不轉睛地盯著床上的人。
要不,摸一下吧?
就摸一下,絕對不舔。
許意安吞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爬上秦銘的床。床墊不是很軟,她輕盈的動作並沒有驚醒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