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上歌瞪大了眼睛。
莫非……離止哥哥還有別的後招?
想到這裏,她心中開心起來。隻要離止不是上刀山下火海,她就開心了。她雙眼綻出神往的興奮光彩,連連點頭。
她重新開心起來,離止也就釋然,又摸了摸她的腦袋,才走到秦廣王身邊。
“嗬嗬……”秦廣王一直默默圍觀,見狀嗤笑一聲:“你離止的品味,這一次可下降得真厲害!這種貨色……嘖嘖!”
離止本不想回答他,不經意瞥見秦廣王的眼神,那輕薄不屑的態度,還是成功惹怒了他。
他閉了閉眼睛,嘴角的笑容有些詭異:“再怎樣,也比不過你秦廣王的品味差。那來到地府略有些姿色的女鬼,你都能上得津津有味!”
秦廣王臉上飛快閃過一絲慍怒,繃緊了臉皮:“你知道得倒挺多。”
“不敢。”離止攏著手淡然一笑:“常聽出入地府的仙家說起,當年威震四方的秦廣王,如今是何等荒唐。聽得多了,也便順道記了一些。本想著他日若有機會遇見當年的秦夫人,便當成趣聞說與她一聽。後來轉念一想,秦夫人是何等恨你,想來也不樂意聽,何必自討沒趣?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你!”
離止沒說到秦夫人尚且還好一些,這三個字一出口,那秦廣王臉上青白交加,活生生被他給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三個字是他的痛腳,在地府這些年,他身邊的鬼差和鬼魂們從來都不敢提,就連打聽都不能打聽,那是犯他秦廣王忌諱的事情。
長時間不聽,他又沉浸在溫柔鄉裏,本以為忘記了,冷不丁被離止拎出來踢上兩腳,從外表到內裏那顆心,都開始痛起來。
離止成功把他激怒,倒也沒什麼成就感,似乎還嫌激怒得不夠徹底,又抿了嘴巴淺笑:“說到秦夫人,我近日倒聽了一樁趣聞,想來你可能不知道,我便大度一些,與你分享罷。”
秦廣王冷哼一聲,並不答話。
離止慢悠悠地自顧自說起來:“我記得你的夫人,似乎是天上一位神仙,為了報你做凡人時的一衣之恩,前來人間尋你,做你妻子。後來你不幸成為禍害人間的妖狐的盤中餐掌中物,幹了許多傷害她的事情,累得她為你而死。我沒有記錯吧?”
兩人並肩而行,身後跟著的鬼差都識趣的低著頭,通往煉獄的路安靜異常。
有風從兩人臉頰吹過,帶著血肉的腥味,令人作嘔。
這兩人卻好像什麼都沒聞到沒看到,眼睛也不眨地穿過。
秦廣王倒也罷了,長期在地府生活的人,什麼場景沒見過?隻離止一個幹幹淨淨的神君,倒也看得過這些血腥,才讓人有些詫異。
他攏手而行,舉止從容,跟秦廣王並肩走過,自有一身高潔。
過往鬼魂紛紛看他,眼中敬佩、驚歎,種種神色都化作癡癡的凝視。
“離止殿下的記憶力甚好。隻是怎麼不記得,我那夫人,還是你離止殿下的姘頭呢?”秦廣王臉色不善,昔日舊事恥辱一樣落在心頭,被離止提起來,還在伴隨著巨大的憤怒,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