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鬼牌(一)(1 / 3)

自從和如意接觸以後,心裏不踏實了好一段日子。

我總是提醒吊膽地以為會再撞見什麼非人類。

好在這串鬼執花在三途水作用下似乎真失靈了。總之,珠子在我手上已快幾十天,這幾十天來我沒再撞見過什麼鬼對你回頭笑的駭人事。

也許真如如意說的一樣,隻有真正需要幫忙的東西才會讓我看見並且對我回頭笑。

那麼,這些鬼又會隱秘在哪裏?

會不會某天正玩著電腦或者睡著大覺就在你背後給你一個放大臉?要真這樣,我篤定我不到半年就會心髒衰竭而亡。

……被嚇死的。

如意公司的規製和普通外貿公司一樣,沒外出活的時候,她就讓我獨自一人駐守公司,順便為公司做一些日常掃撒等衛生工作。

至於我們的謝總,謝柒,初次見麵以後我就沒再見過他。

如意解釋說,他最近公務上有點繁忙。

我尋思著想,他不是這家公司合夥人?還有公務?難道英洋貿易隻是兼職?主職是公職類人員?

我問如意,如意在那裏解釋道,大概也算是公務員吧,不過此公務非彼公務。

我又是一悚,謝柒,姓謝行七?難不成……一藏不住話,就又想問如意。

誰知如意隻是笑笑,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日子閑得快淡出了鳥。在公司呆了一個月幾乎是閑著無所事事地喝了一個月茶,工資照發,不多不少7000元,在三線城市已算是不錯的收入。如意對待自己員工的福利還是不摳的,但是我總覺得這也不是她摳不摳的問題,大概對於這類人來說,錢不過就是一張紙,一種以物換物的欲望。

生平第一份工作就有不錯的薪水,還沒對誰顯擺一番,先接到了一個大學同班的聚餐電話。

打來電話的叫黃曉。大學班裏的班長。

長得文質彬彬,平時喜歡架著副黑框眼鏡。簡單的寸板頭。人很精瘦。學習成績曾處於班級中遊。家裏有個當社區領導的父親,看著也勉強屬於二代範疇。

上學時吃穿不愁,等工作就業了就直接托他爸關係,在社區找到了一份略微體麵的工作。

很好的名頭,優秀大學生社區服務誌願者——帶薪服務……

班裏很多人背地都喜歡叫他的綽號—啞子臉。

因為他的臉型是有點長形似馬臉,而據班裏小部分人的不科學統計,這種臉型的人啞巴居多。

雖然和我平時關係一般,但能來請你吃飯,說明彼此還是有同學友誼在的。

他約了現同城的幾個大學同學一起到本城的一家中檔酒樓開聚會。

公司下班是五點半,趕到的時候。已經是將夜六點半左右。

黃曉意外地在門口迎接。那張長馬臉上堆了一臉的笑。遠遠的,他的目光一看到我,就如同見到失散多年的弟兄般迎了上來。

“賀歸來了啊……”

把手往我肩膀上一搭,我明顯感覺到這位老同學意外的熱情,光是拍人手勁,那力道。要是個武林高手,我必定“黯然銷魂”。短短半年不見,我們的班長居然如此善於打交道了,可見社會真是個可以鍛煉人的地方,尤其是大媽雲集的社區。

我嘿嘿笑了笑,“班長,紅光滿麵。日子不錯?”

其實這些都是客套的好聽話,我看他臉色,黑眼圈,白麵孔,明顯像是是熬夜過度或者某些行為不節製的後果。

很符合一般醉生夢死不思進取類的二代特征。

設宴在酒樓雅間。

原以為同聚會的沒有幾十人也有十幾,但當我進了包廂時候,才發現連著我和黃曉本人另隻有兩個人在場。

——我們大學班裏的語文課代表何鄲,另一個則是曾經在班裏負責文體宣傳的女同學林淼。

何鄲我們習慣叫他核彈,恰恰是取了這位仁兄諧音。

這位仁兄,名雖大氣其性格卻十分精明,從我大學認識他開始就知道他愛貪便宜的性格。

因此,黃曉請客,這哥們是第一個報到的,我們進去時候,他正對一盤醬鴨冷盤上下其手。相比較而言同桌的林淼就斯文許多。

一桌菜。一鍋雞湯冒著熱氣。炒菜尚有餘溫,一張十一人的圓桌。直到現在也隻到場了四個人?

“……其他同學?”我直腸子了一句。

黃曉笑了笑,道,“請了。不是說在外地就是說工作忙走不開……”

聽他那麼說,我也不好意思再把這話題接下去。隻是在心裏默默想,黃曉這廝,以前在大學人緣很差?

不至於啊。他以前可是班裏有名的出手闊綽,很多同學無論男女都喜歡和他一起三五成群地出去玩,怎麼到了畢業後難得請個客聚次餐連人都叫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