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我是瘟神(2 / 2)

許是這道藍光給景澈的身體注入了力量,她在鼻息全無的片刻之後突然又清醒過來,臉上仍有醉意,半睞美眸笑得迷迷糊糊,掙紮著要從也修懷裏跳出去:“我突然想起來,天快亮了,我要還他酒葫蘆。”

她搖搖晃晃地站直身子,嘴裏自言自語,一邊往百裏風間的小屋走去:“等會兒回來,就能安心死了……”

一線天外的晨曦微露,遠遠看過去像是一抹飄渺在天邊的白色綢緞。也修跟在她身後,看著她踉踉蹌蹌地艱難走路,終於是不動聲色地隔開一段距離,目送她進入百裏風間的屋子。

景澈透過一雙醉眸看著恍惚的一切,腦中幾分清醒又有幾分不受控製,進入屋子時還算記得要隱去所有聲色。

葫蘆往常都是掛在他左邊腰側…哪邊是左?

景澈掀開他的被子犯怵,目光往上挪是他平靜而疲憊的睡顏,有些不修邊幅。她半跪在床邊,眨了眨眼,眼前似乎有兩個師父,哪個是真的?

她伸出手,指間觸碰到他新長的胡茬又絨又青,反複摩挲,指尖柔軟地劃過他的臉龐,想起他曾經鼓起她的嘴,目光不屑地留下一句“再像一點點,恐怕就一樣了。”

他永遠這麼自以為是。

她報複似的用兩根手指捏住他的嘴,被迫鼓起,這樣子倒是滑稽,她又咧開嘴無聲地笑了。百裏風間似是要醒了,眼皮微動。

景澈本就喝得迷迷糊糊,此刻全然忘了自己可以逃出去,也忘了自己沒有凝回麵具,隻是慌亂地四處搜尋,忙不迭取過他的腰帶縛到他眼上,打了個嚴嚴實實的死結。

這回百裏風間徹底醒了,還未睜眼第一個動作便是抓住她的手,低沉聲線中藏了殺氣:“誰?”

此刻晝夜未交替,百裏風間還沒有靈力。景澈輕巧地掙脫開他的手,含糊地湊在他耳邊笑了一聲,然後一把捏住他的鼻子,一邊用嘴巴咬開葫蘆塞,將裏麵的酒往他嘴裏灌。她笑得狡黠,儼然一副少女惡作劇得逞的模樣,要知道這種事她從前也隻敢想想,不可能付諸現實,如今反正她要死了,也就這麼放縱一回吧。

倘若她清醒,此刻恐怕是猶豫著與百裏風間同歸於盡,而她此刻醉酒不清明,潛意識裏對他的報複竟也止步於此惡作劇,大抵是愛恨相衡,不會相認卻也不舍得他死。

百裏風間被突兀的酒嗆了一口,險些沒有噴出來,想睜眼卻發現眼睛被布條遮擋著,伸手去摘,那人卻欺身而上,以自己溫熱的身軀壓住他手的去向。

酥胸不偏不倚含住他的胳膊,隔著一層薄薄衣料微微磨蹭著。這突如其來撞入懷裏的溫軟混合著微醺酒氣,讓百裏風間一時間都未把持住,身子不自覺一顫。

她的手似乎在這時候離開了他的鼻子,也不再往他嘴裏灌酒了。緊接著一陣衣物窸窣聲,那雙柔軟的手在兩人相貼的腹部來回摩挲,最後長長一抽,竟然是將她自己的腰帶也解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