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切勿動氣,或許她也是有難言之隱。我們還是先暗裏調查清楚再商議也不遲。”冉竹急忙說道,生怕徐番一個衝動闖進宮裏,擅闖皇宮可是大罪。
“哦,對了,師父你近日會回玄鎮嗎?”冉竹隨即想起露蟬一事,連忙又添了一句。
“你都在這裏,為師回去還有什麼意思。好好的一個家都讓白靜給拆散了。再說,不是還要調查皇上失憶事情嗎。為師和白靜也很久沒見了,也該見見麵敘敘舊了。”
徐番說完隨手就將桌上風紗帽戴起來就要離開。
冉竹心頭一驚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伸手急忙想抓住徐番衣角,奈何隻見窗戶砰然被打開,徐番的身影已如閃電一般消失在屋內,徒留空杯冷香伴孤人。
突然冉竹狠狠一跺腳,懊惱道:“這白靜會武功,萬一師父打不過她怎麼辦?”想到此急忙轉身離開了茶樓,往皇宮奔去。
而此刻,宣墨也正派人到處尋找冉竹,所以當冉竹剛踏入了宮門就被侍衛帶走。
冉竹一路忐忑不已,在猜想會不會師父剛進宮裏就被宣墨給發現了,所以宣墨這才派人在宮門口堵著她。
侍衛領她到禦花園一處,一架秋千空蕩蕩的飄在兩樹中間,旁邊一身明黃龍袍的宣墨正背對著冉竹,輪廓分明的側臉正出神的望著秋千。
長風飄過,抖落樹上片片秋葉蕭然落下,在宣墨身後滑出一道迷蒙剪影,憑添生出幾分孤寂落寞,卻又是那般不可觸摸的美好。
“皇上?”冉竹輕聲叫道,向前走了兩步,一腳踩在了幹樹枝上,哢擦一聲脆響極為清晰。
宣墨轉過了身,定定的望著冉竹,如黑曜石一般的狹長星目裏此刻滿盛著冉竹看不懂的情緒。
冉竹的心,莫名的慌了起來,卻是不安的想法。
難道,師父真的被他抓住了?
“冷冉竹,你讓朕該怎麼辦?”宣墨淡淡出口,口氣就跟他臉上的波瀾無古的神情一樣,看的冉竹心驚肉跳,卻又不明所以。
“恕奴婢愚鈍,奴婢不懂皇上的意思。”冉竹開口,宣墨越是這般,她越是沒底,心中早已肯定了之前的猜測,開始想辦法為師父開脫。
“朕,再問你一遍。露蟬到底是誰帶進皇宮來的?”宣墨上前一步,與冉竹貼的極為近,居高臨下的看著冉竹,不怒而威。
“皇上,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冉竹不解道,心中隱隱為師父安全而感到鬆了一口氣。
“事到如今,你還要跟朕裝傻,顛倒黑白嗎?你是皇後為何不早早明說,為何非要興師動眾做出這麼多事情來?好玩嗎?”
宣墨說道最後已是勃然怒氣,他雙手背後死死握緊,狹長星目裏滿是失望。
冉竹聽他這一連串不明所以的指責,隻覺腦袋閃過陣陣轟雷,本就一夜未睡她脾氣更是好不到哪裏去。
“顛倒黑白的人如今正好好躺在鳳儀殿,萬人寵愛千人嗬護,皇上你不去問問她,反而來指責我。我比皇上更加不明白這是為何!”
冉竹冷聲道,傲然抬頭直視著宣墨,清澈眸光中與宣墨是同樣的憤怒失望,:
“自入宮以來到你們成婚之時,我千方百計想見你,為的就是想跟你說明此事。可,你給我機會了嗎……“
“朕派人去玄鎮調查露蟬一事,有人說是你邀請她來宮中遊玩。你有何話要說?”
宣墨冷冷打斷冉竹的話,目光淩厲的看向冉竹。
呼啦一聲,風大了起來,宣墨的話就如被放大一般灌進冉竹的耳朵裏,刺的她耳膜發疼。
空中飄飄揚揚的落葉落到他們的中間,她站在那裏,透過落葉的空隙一瞬不瞬的看著宣墨,四目相對,意難通。
那麼近,明明隻有幾步之遙,卻覺得很遙遠。
隻聽轟的一聲,心忽然空了。
你說你要信我,可,卻從來沒真正信過我。
一句別人說的話,推翻了所有。
這是多麼可笑的事情,我是個多麼可笑的人。
她輕舔了下幹裂的嘴唇,毫不在意的笑笑,張開嘴說了句話。冷風卷著樹葉吹走了她的話語。隻見她轉身大步離去,任空中萬千樹葉如何點綴這一處芳華,什麼繁華美景,什麼愛人在旁,她此刻隻想快速離開。
卻不想十來米處一轉角就看到白靜正站在那裏,雙手抱肩,眸光裏一片幸災樂禍。
“皇後,以後莫要用冷水澡浸身,大半夜的也不怕折騰壞太醫館的太醫們。”冉竹閑閑一笑,用著不高也不低剛好能讓身後人聽到的嗓音說道。
說完看著白靜陡然陰沉的臉色,將頭一偏挺直脊背傲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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