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竹忽然覺得丹青今天話有些多,平日她從來不管這些事情,或許是自己最近出事太多,她很是關心吧。
“他並不是浥輕塵,我回來是因為我從來也沒打算離開過。就算會離開,也絕不是現在。”冉竹說道,目光掠過丹青頭頂望向窗台,瞳仁忽的一緊,急忙站了起來。
窗台上冉竹半年前請人從玄鎮帶過來的優曇花此刻早已枯萎,幹枯的樹葉凋零的鋪在青瓷藍花底的花盆上,與這本是生機勃勃綠意盎然的季節形成了巨大反差。
“姐姐那夜離宮後,這滿盆葉子忽然枯萎了。因是姐姐帶來的,怕扔了姐姐回來會傷心,所以一直沒敢動。”冉竹身後響起了丹青惆悵的聲音。
冉竹拿起一片枯葉低低歎息了一聲,耳邊驀地響起一聲低笑:“再不醒來,優曇花就要謝光了。”
彼時花謝,此處葉萎,花葉知人心。
想來他此刻正在涼亭撫琴賞花,逍遙自在吧。想到他那閑情淡淡又頗為欠抽的話語,冉竹嘴角彎了彎,這眼前枯萎優曇忽然看的不那麼傷感了。
丹青望著冉竹兀自對著一片枯葉出神,眼裏驀地出現濃濃的愧疚,嘴角動了動終究沒再說出半個字。安靜的跪在那裏,不知在想著些什麼。
“將它扔了吧。”冉竹回過頭,見丹青還跪在那裏,不由一愣,隨後搖頭無奈笑笑。
“姐姐不怪我沒照顧好花嗎?這是姐姐最喜歡的花啊。”丹青說著說著眼淚又要下來了。
“我雖喜歡,可它執意要去,我又如何能強留。這世間多的是聚散悲歡離合,我若為一盆死去的花而責怪你,豈不是又多了一悲。”冉竹無奈道,說話間將丹青扶了起來。
丹青似是被冉竹這話所觸動,一雙眼顫顫的看著那盆花,半天沒說出話來。
“對了,你可知道是誰救了我回來?”冉竹忽然問道,被丹青這一早上的關心問話差點忘記了正事。
“是聖使。”丹青立刻答道,隨後又加了一句:“當時是一名侍衛將您背了進來,後來我向海生公公打聽你受傷情況才知道的。”說完一臉崇拜的看著冉竹,仿佛被聖使救了是一件多麼榮耀的事情。
冉竹白了白眼,沒說話。聽丹青這麼一說,腦子裏倒是浮現出汗血寶馬上那水藍色風袍身影。除此之外再無印象。
本來還以為尋找救命之人茫然無期,這會知道都在皇宮裏,總有機會見到的,冉竹心裏反而安定了下來。
隨後冉竹又問了問海生最近的狀況,見丹青說他與平日無樣,心裏便徹底放了心。其實自昨日見到他陪宣墨一起出門迎接聖使,她就知道她私自出宮還有他調派兩名侍衛一事並未連累到他。
隻是想來秋冬兩侍衛下不知如何了,責罰定是免不了了的。想到這裏冉竹心忽的又沉重起來,連累無辜之人一直是冉竹所不願看到卻又無能為力的事情。
折騰半天又加上有心事,冉竹隻覺渾身乏累的很。她往床上一躺就想閉眼睡去,被丹青好說歹說又是眼淚攻勢的,冉竹投降再度坐起來吃了藥粥。
看著丹青心滿意足的端著空碗離去,冉竹卻沒了心思睡覺,冷靜下來的冉竹忽然意識到宣墨雖然說信她,可並未全部信任。
她還是要盡快拿出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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