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竹點點頭,其實她心裏早已猜到,如今隻不過是推測被證實罷了。如今剩下的便是去水千代去處查出皇後白靜是否真的在她那裏便可。
海生似是想起了什麼,隨後麵色一黑急急道:“水千代都來到我宣朝腳下,皇上怎麼會一點不知情呢?莫非聖使出事了?我得趕緊告訴皇上去,說不定真的能從水千代身上查出皇後的蛛絲馬跡來。這兩件可都是極其重要的大事啊。”說完抬腳就要離開,身後響起冉竹的聲音:
“你要告訴皇上你偷溜出宮了?”
宣朝自建朝起就有聖使輔助皇上治理朝政,他的地位甚至比宰相還要高上一等。曾經冉竹也疑惑皇上大婚為何沒見到聖使,海生的寥寥數語倒是解了冉竹的疑問。
隻是她現在也沒心情去關注海生所說的聖使出事的問題了,救出寶玉和師姑,洗清她的冤屈才是目前最大的事情。
“……”海生的腳步生生的停了下來,私自出宮是大罪,且宣墨極為反感太監婢女無故溜出宮,而且這幾日宣墨行為反常,若是這麼冒冒然告訴他水千代的事情,很可能會惹來責罰。
“你暫且先不要告訴他關於……”冉竹低頭思考了下說道,剛說出的話卻被另一句低沉的話語給生生咽了下去
“不要告訴誰?是朕嗎?”明亮黃袍翩然入門,金靴帶起的衣角翻飛在烈日裏反射出一片金黃,刺的冉竹眼睛跳了跳,連帶著太陽穴都跳了起來。
不知為何,冉竹此刻竟是一點都不想看到宣墨,想起這兩次夜裏的折磨就遍體生寒……
海生急忙拉起冉竹,跪地行禮。
宣墨低頭靜靜看了會冉竹的烏發頭頂,反射出一圈淡淡的光暈,溫和恬靜。長發隨意披散在她肩膀上,有一半遮住了她的容顏,令宣墨看不清冉竹臉上的神情。
”起來吧。“宣墨沉聲吩咐,坐在了冉竹剛才坐的位置上。
冉竹起身便看到宣墨略帶挑釁似的目光,她微不可聞的聳聳肩,將頭撇向了另一邊。
這微妙的不屑動作令宣墨著實惱火,但自己明顯故意找茬在先,如何也不能失了一國之主的風度。
其實在冉竹心裏看來,宣墨別說是一國之主風度,大概就連男子溫度也不曾存在過。
丹青急急出來沏了茶低頭站在冉竹身後,看到丹青臉上還浮腫的紅,宣墨和冉竹的臉色不由都暗了下來。
但宣墨今日心情不錯,自動忽略了那些不開心,率先打破了沉悶道:
”你們剛才在聊什麼“
“回皇上,我們再說……”海生俯身正準備作答。
“今日天氣炎熱,奴婢想著一會去取些冰塊來給丹青敷敷臉。她正在屋中做針線,所以奴婢跟大總管說不要告訴她。”冉竹回道,沒有表情的臉上將謊話說的滴水不漏。
宣墨靜靜看了一眼冉竹,眼角一絲笑意漸漸淡了下去。他點了點頭忽的沒了說話的興致,起身便出了門。
海生見狀急忙跟了上去,卻被冉竹一手拉住衣袖,隻聽耳邊傳來低語:
“今晚我想出宮,你幫我。”
“你雖然住在這皇宮裏,可皇上可沒說赦免你的罪。”海生急忙拒絕,看著宣墨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焦急起來。
“給我配兩個會武功的。”冉竹閑閑說道。
“沒門。”
“把水千代所住的地址寫給我。”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