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我也還在呢,我是要考三凱學院呢。”二胖很快反駁道。
而大胖還不知道自己以後會讀什麼學校,隻能說到:“我畢業之後肯定直接回來,咱還是在一起的,隨時出來聚。”
小林夏卓超也紛紛表態,可是他們都知道,現在信誓旦旦說得話,到以後卻未必真能兌現。
劉小瑞也站了出來,低聲道:“皓哥,我現在是夜戀的大堂經理了,一個月萬把塊錢跟玩似的,在三凱這地方根本都不愁沒有女朋友。哎,以前還說找到女朋友帶給你看,讓你幫我分析合適不是合適。要不是你,我現在可以還是瞎晃蕩著的……”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跟徐子皓說話,說得都是當年自己如何傻逼的事,要不就是跟著皓哥一起去做的2B的事。
女生們站在一旁沒有多說話,肖柔隻是沉默地看著冰冷的墓碑發呆。那天因為要上課,下葬那天她連最後一眼都沒有見到。這麼久一來她也總是把自己沉浸在學習當中,隻一心追求更高的分數,考到很遠的地方去讀書,遠離這個已經沒有了徐子皓的三凱。
一群人在這邊弄得很是傷感,卻見到有一群人走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為首的一人剃著圓寸,戴著很大的墨鏡,脖子上一串粗大的金鏈子。黑色的夾克裏麵是已經下垂的贅肉。他身後還跟著好幾個黑西裝打扮的人,一個個人高馬大裝得人五人六的,像是要去跟外星生物搏鬥一樣。
他們從東子這群人身邊過去,足足占了大半個道,好像不橫著走就顯示不出自己的身份一樣。女生們被硬撞開,身體還被他們用目光猥瑣地打量了一番。
這要是以前,別說東子西門林了,就連二胖都會抄起酒瓶騰上去了,專揍這種喜歡擺架勢裝逼的人。可是這次眾人們都低調了不少,眼神裏雖然有不滿卻也忍了下來。徐子皓的離開對他們的來說是一個極為深刻的警告,就像皓哥這樣的人也沒能一直牛逼下去,凡是隻有能忍才可能走得更遠。
可是對方卻不那麼想,一個“黑衣人”看到二胖憤恨的眼神反倒更加囂張,厲聲嗬斥道:“看什麼看,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來醒不醒,小B崽子!”
二胖心裏極度不爽,正要頂嘴卻又被梁逸用力掐了一下,這才很不情願的把眼睛看向一邊,做回那個聽媳婦話的好孩子。
而對方的老大卻突然站定,把墨鏡給取了下來,盯著徐子皓的墓碑看了老半天,突然大聲笑了起來:“啊哈哈,我說這是誰呢,搞半天是徐子皓啊墳啊。呸,你也有今天,真想不到你那麼快就死翹翹了,想不到啊,哈哈!”
這人張揚得笑著,這誇張的笑聲卻又全都發自內心,因為他是同樣也來掃墓的貝保揚。當初他老爹和叔叔都是載在了徐子皓手裏,前年在定遠,徐子皓又還把他打了一頓,又還特意跑到醫院去步步緊逼嚇得尿了褲子。
本來還想著自己當縣委書記的新爹能幫他報仇,可是誰也不知道徐子皓用了什麼方法把他新爹都震懾住了,不僅不談報仇反倒討好徐子皓,更是回家把他們母子倆都臭罵一頓,說什麼不識時務。
當是的貝保揚幾乎整個人都要奔潰了,因為他一點報仇的希望都看不到。也是在那時候,他對徐子皓的恨也達到了極致。
誰知道才過了短短幾月,徐子皓就被當成叛國賊給擊斃了,這讓貝保揚覺得自己才是勝利者。因為有時候想打敗一個人最簡單的辦法不是要如何霍霍他的,讓他生不如死,而是隻要能活得比他長,看著他死,那也就足夠了。
東子他們不知道這些細節,可是有人當著他們的麵嘲笑徐子皓那就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忍了。而當貝保揚把墨鏡拿下來後,東子倒是更認清楚了他,大喝一聲:“我操,這不是以前被咱們打過的裘保揚嘛,媽的敢笑皓哥,兄弟們給我揍!”
一呼齊應,如果不算上女生,東子這邊要比對方多一個人,可是如果算站都力,卻又比對方弱了不少。裘保揚帶來的都是專業打手,都是他手下能打的角色。
沒過幾分鍾,東子等人終於支撐不住紛紛倒地。對方當然也不是很好過,但卻有著絕對優勢,所以才他們倒下時候發泄報複式的踢打更加凶狠。
“他媽的,一人廢一隻手,搞半天當年就是你們跟著徐子皓一起吊老子單線,哈哈,終於有機會還回來了。”
貝保揚的聲音繼續思慮,可是這次他的笑聲卻沒有來得及發出來就被打斷,從墳後站出來的一個人的身影讓他驚得快要把眼珠子都瞪出來,心裏大聲罵道:“啊?徐子皓詐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