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皓拚命讓自己的情緒鎮定下來,又細細開始思索當前麵臨的情況。
資料不可能作假,當務之急就是先找出這個中心歸屬於什麼部門,領導者是誰,他們調查自己目的是什麼,已經進入了怎麼樣的階段。
可是王天幻已經走了,徐子皓不知道身邊還有是可以信得過,也不知道還有誰能給他解答,根本無從查起。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時間可以去準備不知何時會到來的暴風雨,不知道要準備多少才夠度過難關。
有這麼一個威脅,就像是床上懸掛著一把利劍,還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掉下來,著實讓人寢食難安。
王天幻曾說過鄭昇這個人可以相信,但徐子皓現在卻不想馬上就找上門去,在大爆發來臨之前,還是得繼續裝傻假裝不知道,所以徐子皓的籌備也隻能在暗中進行,還要不留痕跡。
徐子皓忽然發現自己的情報網絡幾乎都沒用。有可能提供線索的現在還不能用,能用的卻關係卻又不可能了解到這麼隱蔽的事。這樣的研究中心之前聽都沒聽說過,徐子皓是有很強大的情報收集能力,可是要想大海撈針依舊是十分困難的事情。
思來想去,徐子皓倒是發現還有一個暗藏的情報網絡可以用,那就是日本方麵的情報。這中心再怎麼隱蔽也是華夏內部的,通過外麵的情報網絡來調查或許可行。現在身兼藤野身份的徐子皓也想著利用這點打開缺口。
與此同時,除了調查情報,徐子皓也在給自己設計路線,如果到了萬不得已的情況,總得有個保命的方法。如何把這方法設計得更加完善,同時又需要更多的情報,兩者相輔相成。
徐子皓又在心中默念一遍資料,把他們整理成一個個事件的畫麵,在腦海衝拚湊成一個思維的立體畫麵。也發現他們並不是什麼都知道,還是有空子可鑽。同時還有一些延時行,這都是他的機會。
為了讓調查更加隱蔽,這次徐子皓全都是自己一個人來完成。但也擔心對方發覺,徐子皓該做的事情也一點不落下,平時還是得去公司轉轉,學校的考試也還要參加,同時西虎堂的事他也同樣像以前一樣站在幕後指揮,他相信在這事上就算做得再隱蔽,也會被那個中心調查到他也有參與。但越是這樣,也就越能製造出自己還什麼都不知道的假象。
在能被人知道的表象下,徐子皓憑著記憶過著創新卻又重複的生活,他知道如何複製自己以前的生活模式,做事方法,為人處事的風格。他盡量讓這些變化又不變。變化是一定存在的,唯一不變的就是改變。但需徐子皓可以讓自己的變化速度和方式跟以前的速度差不多,這樣就不會因為突然的收斂或者突然的快速發起而讓某些人神經更加緊張。
而在他身邊的人看來,皓哥沒變,依舊那麼貪玩,依舊玩世不恭的做著各種NB的事情,而且越來越NB,做事的風格依舊喜歡藏在暗處快意恩仇,但在要贏的時候又出來風騷一把露個臉,笑著說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怎麼倒的,我也沒有派人去捉他小弟拷問,我也沒有把他們殺人的證據搜出來交到警局,我也沒有找到買凶的證人,更沒有跟她承諾什麼,他們就這樣自作孽不可活,反正就是這麼倒了。
武力這段時間往警局跑了好幾次,每次都是進去了又擺平,最後又被送了出來。直到被送進看守所時,他都還不知道自己打點了一切為什麼卻一點用都沒有,不知道徐子皓上哪弄來那麼多的情報。
可是他哪裏知道,徐子皓對付一個還很飄渺的東西有難度,但想對付他這個實實在在存在卻沒有實實在在權利的人,那實在是太容易了。更何況他本是屁股就不幹淨隨便翻出一點來都足夠讓他最起碼判個無期。
熊玨則是在逃跑的時候被當場擊斃,這倒是徐子皓最樂意見到的事情。相較而言,他的威脅比武力要大的多。武力的成長是他扶持起來的,而他本人更是隱藏著徐子皓都不知道的實力。
這也是徐子皓調查了一整天才知道的,一個個跟他聯係的陌生號碼,再尋找這些號碼曾是用過的公共地點,再利用攝像頭知道這人的身份,再用同樣方法調查這些人做過什麼事,跟哪些人有過接觸,最終當人物又聯係在了一切,這就成了一張很大的網狀圖。之後再篩選分析情報,得出結論,而且還要用側麵信息佐證。也得虧徐子皓實驗室裏的設備不差,不然都不知道要花幾個星期時間來調查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