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4 病得不輕(2 / 2)

黎彪再次醒來時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卻發現自己已經被人綁在了手術台上動彈不得,兩個穿著白大褂的人站在旁邊,一個人手裏拿著不知道什麼東西看著他,臉上戴著口罩,眼神卻顯得格外陰森,用毫無感情的聲音說道:“黎彪,男,四十八歲,患有間歇性重度精神病,急需點擊治療!”

黎彪一下子意識到自己發生了什麼狀況,扭動著身軀拚命針紮著大叫:“老子沒有精神病,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手下那麼多人,敢動我老子殺了你們全家!”

“病人有嚴重的幻想症,先把他的嘴堵著,馬上治療。”

“我操……唔,唔……”黎彪絕望地瞪大雙眼,心中卻萬念俱灰。這一招以前搞強拆的時候可沒少用,那效果別提多好。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被鞏文群學去了,還用在了他的身上,也算是自食其果,早就想到鞏文群不會那麼容易就妥協,可現在後悔卻已經晚了。

樹倒猢猻散,何況黎彪的幾個心腹也已經被鞏文群給收買了,拿著錢不知所蹤。黃忠權不頂事,黎萍平時好吃懶做,就知道買衣服帶孩子。雖然此時家裏還有些錢,卻找不到關係去疏通。而且兩個人都沒有工作,甚至找不到信得過的朋友商量。

黃老太太見到自己的親家都被弄進精神病院裏麵去了,心中頓時再沒有了依靠,女兒的仇怕是再也報不了了。她一頭昏倒,就此癱瘓在床再也爬不起來。

也不知道是否是巧合,在市醫院的護理病房內,昏迷十個月之久的張流滔竟然奇跡般的睜開了眼睛,他母親激動得熱鬧盈眶,十個月以來的貼心護理真的感動了上天。醫生說這是一個奇跡,護士們說,這是母愛的力量。

張流滔卻動了動腦袋,有些空白,像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或許是人體的保護意識,他在剛醒來時,並不記得自己曾在去年高考時從教學樓上跳下來。而一開口就問,是不是該去考試了。他母親則擦著眼淚搖搖頭:“考試不是人生的全部。”

看著黎彪竟然就這麼被鞏文群打掉了,徐子皓有些不甘,也有些遺憾。但他還是抓緊最後的時機想辦法見到了黎彪。

時間不等人,如果等黎彪在精神院裏變成了真正的精神病,那就為時已晚了。

徐子皓本來想把黎彪直接救出來,可仔細一想也沒那個必要,就讓他在裏麵常常苦頭好了,自己隻需要去看看他,問他還有沒有底牌。

直接進去是不讓的,但卻難不倒徐子皓,趁著一個醫生去上班的時候,徐子皓跟在後麵就把他打昏,拉到草叢裏換上了他的衣服,也換成了他的臉。這個人還是個副主任,徐子皓用他的身份大搖大擺的刷著門禁卡走了進去。

見到黎彪的時候,他那眼神見到這醫生像是見到上帝一樣,留著口水很坦誠地說道:“楊叔,我覺得我今天又恢複一些了,謝謝楊叔,我一定好好努力,爭取早日出去。”

“黎爺,我是徐子皓好啊,你真傻了?”徐子皓換回了自己的臉,現在的他變換臉的速度已經飛速的提升,如果是完全陌生的,也隻需要十分鍾,如果是變過了的,那就隻需要一瞬。

見到徐子皓的臉,黎彪眼睛冒著光,趕緊擦了口水看著他,也不在意他是怎麼做到的,開口低聲嚎道:“徐老大,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帶我出去啊,這裏他媽的太恐怖了。”

“現在還不行啊,鞏文群對你下了狠手,他要不倒,你就沒辦法出去。可是我那裏的證據不夠了,你不是說你還有底牌嗎?”

“真的要用那個嗎?”黎彪又變得猶豫。

“你現在不用,準備在這裏麵呆一輩子嗎?那我走了。”

“不,別走,我告訴你。在床頭的下的暗格裏有個保險箱,那裏麵是以前我幫鞏文群搞強拆時收集的證據,我也留了一手,我一直不想魚死網破,這是他鞏文群逼我的。鑰匙在我女兒那裏,密碼事她生日。你一定要帶我出去啊,我寧願去牢裏蹲幾年,也不願意再在這裏多呆一天了,這裏簡直就是地獄,那姓楊的……”

黎彪的聲音越來越小,看著徐子皓的眼神也變得呆滯,因為那張臉又變了,又變成楊叔了。

“楊叔”看著他,歎口氣道:“你病得太厲害了,得治。拉他去做治療,我先出去一下。”

“不要啊,不要啊!”黎彪一陣鬼哭狼嚎,他確認剛剛明明見到的是徐子皓,怎麼又變了,難道自己真的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