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些事情,秦縣長幾乎把頭皮想穿了也沒多少辦法。而且他現在也不好向張市長求援,不然不就顯得他太沒有能力?正是左右為難,不知道如何才能謀求進展。
徐子皓很認真的聽他說完,自己也琢磨著,最後心平氣和地說道:“秦縣長,你是我的前輩了,很多東西都比我懂。但是我還是有兩個建議想說給你聽。”
“哦?你說。”兩人在交流時的位置第一次交換了過來,但秦縣長依舊誠懇地聽他的建議。
“第一,發揮你的最大優勢,論持久戰。第二,槍打出頭鳥,殺雞儆猴。”
秦縣長聽了之後沉默良久,忽然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啊,到底是當局者迷,來這之後被他們一下子弄蒙了。這第一條我明白,可是這第二條,你有什麼具體思路嗎?”
徐子皓微笑道:“我最近還打算在定遠修個希望小學,這事情張市長也是支持的,我想我需要一個更好的環境,那樣才能放心啊。”
“我懂了,放心,這絕對是個好事,我這裏也會大力支持。來,咱們走一個。”秦縣長變得十分開心,因為眼前迷蒙的一切仿佛一下子變得豁然開朗。
這頓飯吃得不算久,因為徐子皓還有之後的打算,要去醫院看看貝保揚。因為他能預料,自己那一巴掌下去,他不去醫院弄個傷殘證明出來是不算晚的,還會在醫院住幾天顯得自己傷得多重,不然之後怎麼來找徐子皓麻煩?而現在去看看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咱多麼大義凜然的人啊。
“你還真要去看他,那樣不就火上澆油嗎?”秦縣長發現自己又有些跟不上徐子皓的節奏了。
“我當然要去看他,不然怎麼證明這不過是個誤會?火上澆油才好,他們越氣越急,我們就越容易找到他們的破綻嘛。不僅如此,我明天還得裝成沒事人一樣找貝書記談希望小學的事,看他是個什麼反應。為小人與女子難養也,這兩點他這老婆都占了。”
秦縣長抿嘴,壓製住自己狡黠的笑容:“嗬,你這思維,不從政都可惜了。”
兩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笑作為道別。
夜裏九點,徐子皓跟餘苑趕在探病的最後一班來到的定遠縣醫院。老馬和陳信風被他支開,因為他們跟貝保揚本來也不認識,也就沒有必要跟著去。
同行的還有古老二,他其實是聽說了貝保揚進了醫院,這才迫不及待的聯係徐子皓商量對車。而當徐子皓說要過去看看的時候,他也一定要跟過來,否則他今晚會睡得不安心。
徐子皓也就由著他,本來就認識的一起去也還是比較方便。
看病人的東西還是沒有少帶,就像是當初去看鞏田勝一樣,又是牛奶又是補品的,這次還有新品種,補品都是膠囊裝的,聽說吃了對身體挺好,能增加抗體。
病房裏,古大姐一直在這陪著,深怕孩子有一點不舒服,同時又對他做著心理開導:“兒子你別想那麼多了,這事情媽肯定幫你做主,全都是那死妮子不好,都是些什麼人,把她忘了,回頭媽再給你介紹好來的。”
古老大在貝保揚才四歲時就跟他老爸離了婚,還沒爭取到他的撫養權,這一分開都十多年了,總覺得對兒子有虧欠,想要補償,這種急切的心理也漸漸變得病態的溺愛。她也是跟自己兒子分開太久了才對他太不了解,所以才會認為自己兒子有多麼多麼優秀,腦補得十全十美。而就她自己來說,也是有一定本事的,主要就是體現在撒潑上,都能把貝汪洋鬧得跟原配離婚了,再跟她這個有夫之婦結婚,這能耐一般人還真做不到。
她一張寫滿賢妻良母的臉在見到徐子皓的時候瞬間就耷拉了下來,拉得老長,這是徐子皓見過鮮有的變臉變得比他還快的人,隻不過就一瞬間的功夫就抹去所有慈愛的溫柔,變得像是拉長舌頭的白無常一般,衝他們厲聲質問道:“你們來幹嘛?”
“大姐,下午是些誤會,聽說保揚住院了,我這個當舅舅的當然要來看看。”古老二打著哈哈,“大小夥子不就是挨了一巴掌嘛,怎麼還弄得那麼嚴重了,還在這醫院住著了?”
“哼。”貝保揚冷哼一聲,“貓哭耗子,別來這假惺惺的。”
“別那麼激動嘛。”徐子皓也走了進來,把東西往地上一放,拉著餘苑一起坐到了旁邊的病床上,“其實今天還是想跟你們聊聊,順便給你看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