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馬和西門楓,徐子皓還沒來得及打電話過去他們就已經打電話過來了,還以為他在哪出事了,一直沒露麵。知道原因之後老馬才大笑一聲:“皓哥玩得夠新鮮啊,城市玩膩了,跑去山裏過年去了,有沒有遇到什麼修仙的高人啊。”
徐子皓卻一本嚴肅的回答道:“開玩笑,皓哥會隨便出來玩嗎?我這叫考察懂嗎?”
“行行,領導你慢慢考察吧,祝你在山洞裏過年開心。”
徐子皓搖搖頭,不跟他搭話。
最無語的還是姚青,打電話過來開口就罵:“你個王八蛋,又去滾混去了,過年都不回家,貴州很好玩嗎?”
“景色真不錯,人情味也足,就是生活質量有待提高,針對最基層的那些人。下回有機會再過來我帶你一起來看看。”
“少貧,回來就見不到你人,氣死我了。你回來就聯係我,有些事情我要好好跟你說說,氣死我了!”
徐子皓能聽出姚青是真生氣,頓時一後背的冷汗:“什麼事啊?用得著那麼生氣嗎?”
“哼哼,電話裏說不清楚,你回來再說吧,就這樣。”
徐子皓也沒繼續追問就掛了電話,心裏卻琢磨著到底是什麼事,難道自己受傷的事情敗露了?不會有誰那麼嘴賤吧。如果有,肯定是二胖那小子,看來有機會得找他通通氣,別老是被姚青一威脅就什麼都說了。
他看看自己的傷口,其實也複原得差不多了,特別的背上的槍傷,這裏被他重點照顧到,此時的皮膚已經毫無痕跡。而且他還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如果是之前變化過的形態,似乎能被身體記住,當第二次變化的時候,速度會快很多,每一次都能讓時間減半,隻是還不知道這種速度沒有一個上限。
想到傷口沒什麼事,大不了到時候還能死不承認,姚青也拿自己沒轍。可是再一想,如果不是這事……徐子皓連忙呸呸了幾聲,心裏暗道:“不會的不會的,絕對不會那樣。”
這事一個沒有春晚沒有鞭炮的新年,過年在胡奎家裏似乎跟平常沒有什麼不同。今年的區別就是跟雷家人還有三個外來人一起過。菜品跟剛來的第一天一樣豐盛,其實也是徐子皓後來運上來的那些。做法也簡單,但酒是少不了的。大黑母親自己在家烤的米酒,也還劃了幾拳。
這該是這十幾年裏兩家人最熱鬧的一個新年。
大年初一,依舊沒有什麼節目,多是親戚間串門。村裏裏倒是相對熱鬧一些,村長知道胡奎和雷黑子家相對困難,也給他們送來了一口袋雞蛋。也被留了下來吃了一頓。
石惠一家人也過來了,聽說雷家大小子當了老板回來了,相親們也來瞧瞧,稱著新年沾沾喜氣。
天氣終於晴了,也到了離開的時候。徐子皓有意讓大黑留下來多陪陪父母,可是他卻也還記得在三凱還有工作在等著他,隻能跟著徐子皓一起走。而石惠也得走,剛好搭上徐子皓的順風車。
這凍雨持續了一個星期,路麵的冰融化,變得比來時還要稀爛,周圍的樹上,還有未融化的冰凝把樹枝包住。
車上,藤野忍不住問石惠道:“其實我沒搞懂,為什麼這裏會有那麼多孩子留在這裏,他們的父母既然都在外麵,那為什麼還要把他們生下來受苦?”
石惠想了想,回答道:“你看看這路,再看看這環境,工業搞不起來,農業搞不起來,外麵的人不願意來,裏麵的人一輩子圍著大山努力又能做出來多少,所以大人都趁還能動的時候出去走走,這不是努力不努力的人問題,而是有的人一出生就處於了絕對的劣勢,不是僅僅靠一輩子的努力就能突破的。”
“而對於努力的人,他們就不應該享受人生該有的權益嗎,結婚,生孩子,這是天賦人權。不能因為懼怕就不去享受和承擔。”
這幾句話一下子把藤野給繞懵了,但想想也是有道理。胡奎也是這樣,他在學校拿不到獎學金,不是他不夠努力,而是起點太低,基礎本來就差,加上貴州的教育水平跟其他文化大省的比較起來,又落後那麼多。其他科目他永遠都是落後的。唯有日語能學得好,因為大家都是進學校後才開始學,這是唯一的同一水平線。
“對了,胡奎還讓我轉交給你一個禮物,我現在給你吧,別一會兒忘了。”石惠對正在開車的徐子皓說,拿出一個盒子遞給副駕駛的落落,“落落你先幫忙拿著吧。胡奎還說,讓你到回到三凱再打開,要保管好。”
“什麼東西那麼神秘,落落,直接打開吧。”徐子皓笑笑,直接讓落落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