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遠做得過了,但也應該合理的由法律來製裁他,而不能讓東子這樣泄私憤地動手,而且還做得一點手法都沒有,要知道擅用私刑致人死亡的罪名,就跟謀殺一樣,都是死罪。
“皓哥,沒砍死呢,我就砍了他三刀,死不了。”東子撓撓頭,並沒有生氣,輕描淡寫地說道,“媽的,第一次拿刀砍人還真不習慣,都下不去手,還不如拿跟棍子呢,手都麻了。”
李老爺子也在旁邊說道:“小徐,你別說他了,這阿遠也是應該教訓一下,不然他都反了天去了。”
徐子皓詫異地看著陳老爺子。東子和陳老爺子也算是見過的,隻是東子不知道他住在這。可是再怎麼說,陳老爺子都還是李遠的姑父,就算他再好說話,性格再平和,也不應該說出這種話來啊。這讓徐子皓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皓哥,你看看這個。”說著東子又遞給徐子皓一張帶滿血跡的紙,“這是他招的口供,他把他對婷婷下毒,還有武力讓他出貨的事情全都招了。”
“你怎麼會突然想到問讓他寫口供的?”
“哎,本來想直接廢了他的,誰知道真的讓我去要了一個人的命,我還真不敢。但是直接問這小子又不說,我就給他幾刀嚇嚇他,這他才老實了。”
徐子皓把紙接過來看了看,簡單看了一下,東子又把嘴巴湊到徐子皓耳朵邊上:“這東西你拿給姚青姐吧,其實我在學校裏麵見過他好幾次了,但是猜她可能是到辦案,我都不敢跟她打招呼,裝作不認識,這個東西應該對她來說有用。”
徐子皓點點頭,東子還是挺精明的。把紙條收了起來,又問道:“你隻是砍了他幾刀,現在人怎麼躺在這了,動都不動,被砍之後不是這個狀態啊?”
“他是被我打昏了。”
東子抽了顆煙,鄙視地看了看地上的李遠:“這小子也碰了毒,但是他隻是幫武力出貨而已,自己又沒什麼錢,就往白粉裏麵加了麵粉,賣給婷婷這樣的人,然後多出來的錢就自己買毒。這個事情如果傳出去,就算警察不捉他,黑道的人都不會放過他。”
“剛剛他突然毒癮犯了,剛好陳伯也走了出來,我才懶得跟他羅嗦,直接把他打昏讓他安靜點,等下救護車就來,到時候讓到了醫院一查,他吸毒這個事情也包不住了。”
難怪陳老爺子還會幫東子說話呢,原來是他看到了李遠毒癮犯時那人不人鬼不鬼的一幕。
“這個口供我先打個電話問下六姐,看看怎麼處理。”
說著徐子皓把電話給姚青打了過去。
本來想著李遠受的是輕傷,這個事情可以私下解決,再把口供交出去,或許還能酌情處理。
可是姚青卻交代他們不要跟警察說口供的事情,對誰都不要提。等下警察過來之後,東子就說是跟李遠有仇打了一架而已,等到了警局,會有一個叫穆光的人來單獨見他,到時候再把口供拿給他,等這些說完,自然會安排把他放出來。至於李遠,也會有人安排他去其他地方。
姚青現在正在琢磨著怎麼樣更好的接近武力,畢竟李遠隻是一個馬仔的身份,他的口供並沒有接觸到核心,而姚青他們這次是準備把禿子這一個團夥連根拔起,還需要更有利的證據。現在貿然把李遠抓起來反而會打草驚蛇,隻能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李遠這邊也會暗中控製起來,讓他無法接觸其他人。
東子也沒有異議,因為他現在也是恨武力恨到的骨子裏,而且如果姚青他們這次真的能成功,對徐子皓來說也是有好處的。
過了一會,一輛救護車勉強開進了這個巷子,把李遠抬了上去。一起來的還有幾個人警察,東子也很配合地跟著他們走了。
為了不招惹不必要的麻煩,老馬他們都站得比較遠,沒有過來。他們這個做法是對的,徐子皓就被追問了很久,差點也被帶著去協助調查。好在姚青已經跟穆光打過招呼了,徐子皓看著這些警察,怎麼有好幾個還熟悉,而他們也在想,怎麼又跟這小子有點關係。
東子走之前還回頭看了看徐子皓:“皓哥,今天幫我照顧婷婷一個晚上。我把事情解決完了就去陪她。”
徐子皓點點頭,又交代了陳伯別把一些內情說出去。陳老爺子是個通情達理的人,自然滿口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