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樂地辦公室裏,隻有徐子皓和西門楓兩個人,門被關得死死的,徐子皓準本慢慢向他說明情況。
正要開始說,西門楓的電話就響了,那邊裘老三氣勢逼人地吼著:“西門楓,你他媽的什麼意思,我小弟好心去你那裏捧場子,你竟然動手打他,是不是想幹一次大,以為我好欺負是吧。”
“嗬嗬,他都成你小弟了,我不知道啊,我看他一個做小弟的沒規矩就教訓了一下。”西門楓冷笑著應答,但心裏還有少些底氣,看了看徐子皓,卻見他鎮定自若,仿佛想個沒事人一樣,也就安心許多。
“好,西門楓,我也不想跟你廢話。咱們走著瞧,想玩硬的,老子就跟你幹,你他媽給我等著。”裘老三憤憤地掛了電話。
西門楓對他這個舉動並沒有感到意外。本來這裘家就是準備弄垮自己,一個裘所長動用白道的資源來找自己麻煩,拖自己經濟。裘老三就用自己的勢力三天兩頭過來找茬,就是想要快點起大衝突。如果西門楓一個不小心打輸了,那可能就沒辦法翻身了,如果打贏了,可能還會有更多後招等著他。所以西門楓也隻是盡量隱忍。
隻是今天這衝突起來了,在美樂地打了大彪,西門楓也在場卻沒能阻止,這不明顯是打到他臉上嘛。裘老三終於等到了機會,還以為他西門楓可以一直忍呢,忍到現在終於忍不住了,以後就不用再躲躲閃閃了,有了名正言順的理由開始幹架。
他興衝衝地打了電話給自己的二哥裘所長,希望他現在派幾個人去抓徐子皓,最起碼用打人的罪名帶到派出所折磨兩天再說。可是電話打過去,二哥的語氣卻顯得不正常,勸說他這次算了,先過幾天再說。
“二哥,好不容易等到個機會讓他們先動手了,怎麼還要等啊?”
“哎呀,我現在煩著呢,你別吵我,就這樣了,你現在別個我惹事。”說著裘所長掛了電話,聽著忙音,裘老三一腦門的問號。最終隻能打電話給西門楓咋呼幾句。雖然他現在也是老大了,但很多事情還是得裘所長安排。如果沒有這個二哥,他也不可能在陳楚旁邊臣服得那麼好。
西門楓掛了電話看看徐子皓搖搖頭,把手機扔到一邊,等著他說說到底有什麼主意。
“他正式宣戰了?”徐子皓問。
“看樣子是,我估計他也是等得不耐煩了,想早點把西口給統一了。”
“那就更他幹唄,白讓他當了那麼久老大過了會癮,也差不多該送他出局了。”
“你的辦法是什麼?”
“怎麼收拾沈萬天,就怎麼收拾他,而且收拾他比收拾沈萬天還要輕鬆。”徐子皓說著,把一塊U盤拿出來放在桌子上,開始給他講述他這兩天做的事。
一天前,裘所長下了班,準備開始了一天忙碌的生活,先得去跟某個局的主任吃個飯,之後打牌。再晚一點就得去洗浴中心蒸個桑拿,做個全套按摩,然後很可能就在那裏過夜,第二天清早再開著車去辦公室,坐下來收收菜,收收錢。
但是今天他的心情卻突然不那麼好了,連續自摸好幾把牌臉上卻沒有一點興奮的感覺。眾人看著鬱悶,說他得了便宜賣乖。他也隻有勉強擠出一點笑容,心中的苦處卻不便與人言說。繼續碼著拍,眼睛泛著迷糊。
今夜的牌局早早收場,裘所長借口說喝多了執意提前結束。大家本來說好了打完牌再去泡泡澡的,翡翠池新來了一批揚州瘦馬,身材曼妙,麵容水靈,還全是大學生。要是以前,裘所長會提前推了麻將,說趕緊去泡澡去。他昨天剛去過,還是覺得回味無窮,還計劃著今天繼續。可是到了這時候卻是說要早點回家睡覺。
回家睡覺,好久都沒聽他說過這句話了,還真是新鮮。而且就喝了兩瓶劍南春就說喝多了,平時恐怕還不夠塞牙縫呢。幾個朋友也不管他,出了飯店各自上了各自的車,扔下他自己去翡翠池了。
裘所長獨自一人走在路上,絲毫沒有醉意,清醒的打了輛的士,往西口派出所趕。
值班室裏的老王見到他過來,衝著他打著招呼:“裘所長,這麼晚還過來啊。”
“忘了點東西在辦公室。”他隻簡單衝老王點點頭,徑直往辦公室走,心想自己的U盤肯定掉在辦公室了。
可走到辦公室門口,卻馬上心涼半截。心道自己是怎麼了,都急昏頭了。U盤是拴在鑰匙上的,現在門鎖了進不去,所以可以肯定出門時自己是鎖了門才出去的,這鑰匙還真是丟了。
但他還是不死心,告訴自己鑰匙就在桌子上,自己出去的時候也忘記鎖門了。走到值班室裏找老王拿了備用鑰匙,又去開了辦公室的門,找了半天依然毫無所獲,隻得失落地回到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