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逗。”王小璐在一旁樂得不行,還是隨意的點著菜,隻是心裏麵已經打算好了這頓飯她去掏錢了。
“一般一般,向老板,準備滴血啊,不,是嘩嘩的流血,放心,哥是絕對不會客氣的。”徐子皓拍拍向少東的肩膀,一臉陰險的表情。
二胖也拍了拍他的肩膀:“哎,我勸過你的,隻是你就是不聽。你是你逢賭必輸的人,和我們鬥地主也輸,去遊戲室玩牌機也輸,你說你拿那些錢來買點卡多好。”
“哎,我錯了。”
“聽這麼說,你還輸了挺多?”姚青好奇地看著他。
“哎,平時也沒輸多少,就是去玩牌機的時候輸得多,總共加起來,得輸了有幾千塊錢了。”
“啊?那麼多啊,你上哪玩的牌機啊?連你這麼大的孩子也能去玩?”王小璐憑著敏銳地新聞直覺,感覺裏麵可能有些能挖的東西,立刻追問道。
“不就是在西口那家輕舞飛揚麼,他有點錢就輸在那裏麵去了。所以嘛,今天這個隨便吃,不然剩下的錢沒準又被他拿去輸了。”徐子皓接過話過來,“其實他還算輸得少的,我認識個人,輸了好幾萬了,借了高利貸還不上還讓人追著滿街跑,那裏麵有的人一把就壓個幾千的,一把就輸掉了。你說這賭真不是好東西,可是我就是勸不動他,這下好了,讓他流次大血他就動了,你們說說,我這誰不是叫用心良苦,所以嘛,今天隨便吃,千萬別客氣。”
徐子皓巴拉巴拉的說著,說得那麼大義淩然,吃飯的時候大塊朵碩,有點都沒有客氣。但是他的那些話卻讓王小璐很上心,不停追問。因為現在三凱的牌機室查得挺嚴,連麻將館都搬到了很隱蔽的地方,真沒想到現在還有人敢開,竟然連這種初中生都放進去玩。
見到她起了興趣,徐子皓趁熱打鐵,抱怨著這東西,透露出希望有人能把這個查封了,又裝著糊塗的問這個東西歸什麼地方關:“六姐,這種事情你們當警察的也不管管。”
“這個上麵肯定有人,我們直接去估計查不到什麼東西,何況我現在又當這什麼巡警,也涉及不到這個方麵的事啊。”
“關他上麵有什麼人呢。我還不信了,這個時候什麼人敢頂風作案,我覺得這個可以做點文章,等我們曝光出來,就不信還有誰能保得住。”王小璐說道,又向東子他們問了具體的細節,這一頓飯吃得心情頗不平靜,一直在琢磨著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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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天,三凱市的《今日法製》節目就播放出來了針對輕舞飛揚的暗訪,“在烏煙瘴氣的遊戲廳裏,一個小門裏麵別有洞天,幾台賭博機旁邊圍滿了人,有略微禿頂的中年人,有稚氣未脫的中學生,記者在裏麵花了幾分鍾就輸掉了兩百塊錢,而旁邊的人則已經輸了幾千了。最後記者隨機采訪了一些人,發現這些人在這多是輸多贏少,想來扳本結果卻輸得更多,有的人甚至一整天都呆在這裏……”電視台安排的暗訪沒有拍到放高利貸的人,但是所拍到的東西也已經足以引起有關部門的關注。
由於這個是市裏在這段時間整風活動中特別重視的一個方麵,高層知道這件事後直接下發命令,由文化局,公安局聯合執法查處輕舞飛揚。當大隊人馬殺到的時候,賭博機還沒來得及藏起來就被帶個正著,賭徒們還玩得正起勁。有意思的是,被要求來聯合執法的還有西口派出所的片區民警,帶隊的正是裘所長。
這個時候他也不敢包庇自己的弟弟了,隻能秉公執法,手一揮,指揮著手下:“砸,全部砸爛。”眾人衝上前去,把賭博機的屏幕砸個稀爛,之後拉上了拖車。這件事的處理上麵還是比較滿意,但是他們卻沒有注意到裘所長難看的臉色,這裏麵可是有他的股份的,這自己斷自己財路的事情,每砸一下他這個心疼啊,仿佛在嘩嘩的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