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答應呢?”
“由得你不答應麼?”
旁邊的混混都站了起來,門口也堵過來一些人,西門楓扭頭一看是大彪,身上一點事都沒有,心裏這個氣啊。
陳伯心裏這個氣啊,怎麼這孩子就是說不聽呢,轉身看了西門楓一眼:“西門楓,你先走,我來收拾他,你們什麼地盤的事情我不知道,這麼威脅你就是他不對。”
“哎呀老爺子,你就別來搗亂了。”裘老三在旁邊看不下去了,起身跟另外兩個人一起把陳伯拉到一邊。又衝著西門楓吼道:“西門楓,別以為你把陳老爺子找來今天就能逃掉。
“陳楚,你個混蛋崽子,你是說不聽是不是。放人!”陳伯還在那邊叫罵著。
西門楓思索良久,終於說道:“那就老規矩,下星期一,登光廣場,一次定勝負,誰輸誰就退出西口。”
“媽的,還想玩這手拖時間,西門楓,你當我們是傻的啊?”裘老三叫囂著,提著一把砍刀衝他走過去。
“等等!”陳楚突然叫住他,“讓他走。我就和你來老規矩。”
“楚哥,不能放他走啊?”裘老三勸說道。堵在門口的大彪也說道:“是啊楚哥,你把他那麼放走,以後我也不好混了,要就要一次解決清楚。”
“都他媽聽我的,讓開。”陳楚吼道,又拿起一隻酒杯,“西門楓,以前你救過我一次,幫我擋了兩刀,現在我放你一馬,我不欠你了。”說罷他把那杯啤酒一飲而盡,之後酒杯被摔個粉碎。
西門楓看了看他,也從旁邊拿起一隻酒杯,喝光,摔碎,準備往外走,又冷冷地看了大彪一眼,那種被兄弟背叛的感覺,比被人砍還讓人疼,頓時都感覺不到自己皮肉上的傷痛。
大彪沒有躲避他的眼神,依舊站著不動。
“你們幾個讓開,聽到沒有。”陳楚繼續命令著,可是他們卻沒有一個人動,又看了看裘老三:“你讓他們讓開。”
裘老三看了那邊一眼,眼神裏無盡的狡黠,冷笑著看著陳楚:“楚哥,讓不了,籌備了那麼久,怎麼能讓他輕易跑了呢?”
“你什麼意思?”陳楚突然覺得不對勁,摸了摸自己身上的砍刀,感覺周圍的氣場突然變了味道。
“楚哥,我也一直跟在你屁股後麵跑,幫你出主意,可是你就是不聽我的。現在我都幫你鋪好路了,你都不走,哎,看來,你確實不適合當老大啊。”
聽到那麼一說,屋子裏的氣氛突然變得更加緊張。陳楚騰一下站了起來,晨鵬等幾個親信也站到他旁邊,拿著刀對外比劃著。
“媽的,你連我都想動?”陳楚雖然用的問句,但自己心中已經有了肯定的答複,因為周圍好多人都圍了過來,人數竟然比陳楚的人還多。後門也衝進來幾個人,是狂人帶隊,堵在了那裏。
“我忍了那麼久,就是等著今天了,西口該統一了,也該換老大了。”
“媽的,你算計我。”陳楚突然明白了過來,自己被裘老三當槍使了,提著刀就衝了過去。他一動,周圍的人全都動了,堵在門口的人也開始往裏麵湧。西門楓拉著蚊子往酒吧裏麵跑,躲到了一個角落。
就在這一瞬間,燈突然全滅了,周圍頓時陷入黑暗中,酒吧裏誰也看不清楚誰,隻能憑著記憶亂砍。酒吧外麵隻有一盞路燈,還隔著酒吧好幾米遠,燈光到這裏幾乎已經沒了。所有人都有點緊張過度,旁邊撞到個人就一腳踢開或者一刀一棍子下去,不管是敵是友。
馬路對麵又突然衝過來一群人,七八個人的樣子,手裏拿著砍刀棍子,衝著門裏的人就砍。屋子裏的人之前都在談話,根本沒發現酒吧的大燈比以前亮得多了,眼睛這一時半會沒辦法適應過來。
而衝進來的人一直處在黑暗中,勉強能看清楚麵前有什麼東西。他們也不擔心砍到自己人,他們手上都戴著一個很小的夜光飾品,屋子裏麵的人看不見,而他們自己卻能注意到。說起來,這些小東西還是徐子皓批發來試貨,還沒來得及上架的手機掛飾。
徐子皓帶著這幾個西門楓最後能聯係到的人一路砍進去,先把門口的人給放翻了,看到西門楓露出的夜光飾品,便往他那邊趕過去。
見到他們過來,西門楓也從桌子裏爬了出來,想趕過來彙合,先跑出去再說。可是還沒來得及出門,隻聽到外麵一陣汽車馬達聲。兩輛警車橫在了大街上,還有兩輛普通小車,一輛吉普。車燈透過窗簾的縫隙照了進來,讓屋子裏的人都大叫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