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無恥了。”劉叔叔對這個結果顯得十分的不滿意。他吃完晚飯之後又來看望父親,剛好趕上三凱新聞,本來還以為這件事情鬧大之後,父親會得到合理的賠償。哪知道,到了最後,還是把兩件案件分開處理。
至於引出的什麼孫隊長違規用車,違規用人,這個和老徐被打的事情有蛋關係啊?從老徐說的話判斷,車輛摩擦和被人毆打這件事情應該都是和宋老四有關。可是這事情到這就完了,對把他被打的事情說成另案,還在偵查中。
因為這起交通事故是宋老四的全部責任,協警是不能開警車的,所以孫隊長也有責任。孫隊長親自拿著賠償金找到小張,誤工費什麼的全都算了進去,表示了自己的歉意,同時又表示出對宋老四如此囂張行徑的憤恨。
沒想到還能拿到錢,這還真是讓小張感到驚喜。這件事又被寫進了第二天的報紙,標題是“巡警隊長親自賠付,執法機關鏟除毒瘤”。
輿論的壓力總算壓了下去,錢也賠了,關係也走動不少,主要還是他那個擔任市宣傳部長的二叔出了很大的力才總算擺平。沒想到就讓一個手下幫自己去洗個車,會出現那麼大的問題,看來以後用人要謹慎才行。
但宋老四可苦了,花了那麼多錢進了巡警隊,本來還打算過兩年再靠著關係轉正,拿著這個鐵飯碗慢慢撈油水了。可是剛進巡警隊幾個月,就被開除,還被罰了一大筆錢,而且怎麼走動關係都沒用了。
“事情是你惹出來的,當然要由你來扛,媽的,還差點把老子給拉下水。本來隻是一個小交通事故,你非把人給打成那樣,你那麼喜歡當混子,就讓你回去當個夠,狗改不了吃屎。滾!”孫隊衝他憤憤地噴著,把他趕出了辦公室。
宋老四怎麼說都不行,這姓孫的已經不是當初拿他錢時候的那個彌勒佛了。他是越想越後悔,早知道就不讓他們去打人了,真是一幫損友。不,根本就不應該那麼開車,甚至不應該開著警車出去轉悠,裝B糟雷劈啊。可是他也不知道這警車是違規的啊,他也不知道協警怎麼就不能開警車啊?說到底,還是這姓孫的埋下禍根。
姚青也對這個結果不滿意,追問父親,為什麼被打的的士司機沒有被提到,也沒有得到賠償。他隻回答四個字:“沒有證據。”
其實大多數網民反倒是認為宋老四隻是出來頂缸的,而真正打人的幕後黑手是孫隊,這讓他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可是不明事理宋老四又死不承認那是他幹的,自己拿他也沒辦法。
要是自己出麵用賠償來解決這件事,那不就間接告訴別人,自己才是這幕後黑手麼。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就不做了,索性死咬住說成是另案,讓別人去猜吧,等大眾對這些事情沒興趣了,事情也就過去了。
。。。
事情發生後的第五天,父親依舊躺在病床上,徐子皓則需要去學校參加第三次月考。考完試,他並不急著回家,而是來到了經典7旁邊的那家米線店,要了一碗米線慢慢吃。
店裏隻有他一個顧客,老板看了看他,笑道:“小夥子,我聽說事情解決了?”
“恩,解決了一半。”徐子皓笑了笑,說道:“謝謝你幫我。”
老板愣了愣,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視頻拍攝的角度,明顯從你這店子裏拍的,還有對麵那個女的。”徐子皓指著對麵的小賣部裏二十多歲的女人,“那天晚上我也在這家酒吧玩,那小賣部裏麵也是一個大娘在裏麵守著,而第一次起衝突的時候,這個二十多歲的女的根本沒在,自然也就不會知道那警車的車牌號。而且一般人都不會多管閑事,誰會去記一個警車的車牌?”
徐子皓頓了頓,繼續說:“所以,那個車牌號不是她記住的,而是本來就認識宋老四的你給她的。所以當她拿車牌給我的時候,才會說‘等了一天了’。 你猜這件事情可能會鬧大,結果如你所願,宋老四真的叫人來打了我爸。你猜到一定會有人來問,又不想讓人知道車牌號是你提供的,所以讓她把車牌號交給警察,可是沒想到等來的卻隻是兩個小孩。
“但是你也沒想到當天晚上我還會來,所以你嘴裏讓我別管,事實上卻告訴了我很多重要的線索,就是想看看我還能不能繼續查。但是到了第二天依然沒有消息,也沒有警察來,所以你把視頻發到了網上。你不把視頻交給警察,是因為你根本就不相信警察,也不相信一個開的士車的會有多大背景去查宋老四。是這樣吧?”
老板笑了笑,脫下手套,露出隻剩三個指頭的左手,說道:“你果然很聰明,這手就是當年被宋老四砍的。那年打那一架也沒讓他出頭,卻把我們這幾個兄弟給打散了。跑的跑,坐牢的坐牢,就我好一點,留了下來,開了這家米線店,可是也沒能力繼續和他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