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宴席散去,整個廳房之中,就隻剩下張長夜和小純二人了。
張長夜不無感歎的道:“廖天和曹真倆人可比以前成熟多了。”
小純眼神有些迷離的道:“畢竟他們如今,都已經是一方鬼將了,成熟是應該的。”說著,小純表情複雜的道:“你那個蒙姐...他是個好女人,你不要辜負了他。”
張長夜一愣,道:“哎,我聽說,女人對自己的情敵,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啊。”
小純低著頭,道:“可是,他為你的付出,遠遠大於我,甚至大於你的那個妻子。他是在拿他的生命,在為你付出。”
原來,在剛才宴席散了以後,閆天就把蒙未寒帶走了,美其名曰,好好鍛煉蒙未寒,可實際上,卻是準備救蒙未寒。
據最後走的王國君說,蒙未寒現在,雖然表麵看不出異狀,可是他練得毒功,實在太毒,已經如今了神魂。沒錯,是神魂,而不單單是身體。而據王國君的說法,如果不是張長夜及時回去,阻止蒙未寒繼續修煉,那蒙未寒隨時都有可能被刺激,導致暴走,最後帶著一個國家的人的性命,共赴黃泉。
基於這一點,王國君推斷,蒙未寒早就做好準備,要做點什麼了。
而如今,想要解決這個問題,那恐怕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的,要知道,神魂之毒,那可不是體外毒,說能清理就能清理的。而且,一般來說,神魂之毒大多是因為魂修不足造成的,所以,就算是想辦法解決了蒙未寒的神魂之毒,那蒙未寒也無法再用他拿手的毒功了,除非他將他的魂修,提上勁來。但是,這中毒之魂,想要修煉,又是難上加難,畢竟魂魄太虛,需要溫養。也就是說,蒙未寒想要恢複,實在是難上加難,而想要使用功法,那更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當時聽到這個消息,說實話,張長夜的內心,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蒙未寒的這份情了,因為,蒙未寒對他的付出,已經超乎了他的想象。要知道,蒙未寒是在用生命,用他的一切,在為他付出。
想著,張長夜歎了口氣,道:“其實,我最不想麵對的,就是她。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麵對。說實話,我至今為止,還是有些無法接受,他比我大三十多歲的事實。但是...唉,我欠他太多。”
原來,張長夜始終不肯跨越他和蒙未寒之間的那道坎的原因,是因為張長夜無法接受年齡的問題。
不過想想也是,以前張長夜是因為情商不夠,一直沒能讀懂蒙未寒的心思。可如今,情商似乎又有些莫名其妙的高了,所以他在讀懂了蒙未寒的心思以後,就始終覺得,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枷鎖,在緊緊的扣著他,讓他始終不願意跨越那條線。
小純依偎在張長夜的懷裏,手輕輕的撫過張長夜握緊的拳頭,道:“我覺得,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願意為彼此付出,心係彼此。如此,便足夠了。至於說年齡什麼的,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張長夜一聽,不禁笑著道:“這話,可不像你這個小情敵能說出來的話。”
小純俏皮的吐了吐舌頭,道:“誰說我說不出這樣的話來的。再說,誰說我們是情敵了?說不準,日後我們還是好姐妹呢!”
看著小純趾高氣昂的樣子,張長夜摸了摸小純不安分的小腦袋,道:“好好,我的小純,長大了!”
停頓了片刻,張長夜緩緩的又喝了一口小酒,道:“再給我一些時間,我想,我們不久以後,就可以在一起了,不必再受這相思之苦了。”
小純聽了,勉強一笑,道:“最近我從師父那裏聽說,如果我們繼續修煉下去,那你想要以那種形式跟我們在一起,那是不實際的。因為你的魂力不足夠養活我們。可如果,我們不修煉的話,那日後我們平白占用你魂力的一部分,又是何必呢?所以...唉。”
張長夜一點小純的腦袋瓜,道:“我自然有我的辦法,你以為,我是誰啊?對了,你對那鎮魂鍾,有什麼看法?”
小純一愣,思考了片刻後,忽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