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大院子正中心。張長夜閉著眼,弓著腰,手分左右,腳踩龍蛇,眼觀鼻,鼻觀心的矗立著。
不一會的功夫,那打雜的家丁和補好了回頭覺的李剛強都紛紛走了出來,隨後都一臉不解的,看著張長夜,心裏都在想:這個姓張的,又在發什麼瘋?
許久,張長夜終於動了,隻見張長夜,手走纏/綿,柔中帶剛,腳踏七星,似亂不亂,腰扭輕柔,移動自如。一套動作走出來,竟讓在場的眾人生出一種錯覺——無懈可擊。
打完了一套,張長夜就睜開了,滿是滄桑的眼睛。
看著圍觀的眾人,張長夜一時間,竟起了興致。
張長夜問:“要學嗎?”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將目光投向了這裏的管事的,李剛強的身上。
李剛強則是摸著下巴,在心裏想:我就給他拿了本《全德傳》,他怎麼整個人就變了個模樣?難道,他和張全德真的認識?
原來,李剛強早上,在被張長夜搞的不勝其煩以後,就決定好好惡心惡心張長夜,不給張長夜他真正想要的。
於是,李剛強就帶了本薄薄的《全德傳》回來,交給了張長夜。當然,原本李剛強還打算給張長夜找幾個姓張的,做皇帝的傳記來惡心惡心張長夜,可惜,在他所熟知的幾個國家之中,並沒有張姓皇帝,於是他隻好給張長夜帶了《全德傳》。
而張長夜自從看了那本傳記以後,整個人就變了個樣子。
到了中午,更是一個人站在冬天的院子裏,忽然打起了這套看似毫無破綻的拳法來。
思考了片刻,李剛強道:“好啊,你願意教,那我也願意學。對了,你們幾個,該幹活幹活去,別在這耽誤時間。”
其他家丁一看李剛強這模樣,心裏一邊罵著娘,一邊就無奈的離開了。
張長夜見其他家丁都離開了,道:“好,我現在就教你,摸爬滾打。”
說著,張長夜一邊回憶,一邊動了起來。
一套終了,張長夜拍了拍李剛強的肩膀,道:“你要是把我想要的給我,我就把其中的要訣,告訴你。”
李剛強一聽,終於明白了,原來,張長夜這是看他不給他想要的東西,所以就變通了一下,想要以法訣,換他想要的東西。
可轉過頭來,李剛強心裏就開心的要命,要知道,張長夜想要的東西,根本算不上什麼秘密的東西,隻要換點錢或者路子寬一些,那都能打聽的到。而這樣平凡的東西,可以換來一份功法,這怎能讓李剛強不開心?
更何況,李剛強之前,可是一直都留意著張長夜,而根據張長夜在打鬥時的靈巧,李剛強早就猜到,張長夜一定會什麼獨特的功法,要不然,他怎麼可能能和那麼多人周旋而不敗?所以,在聽到張長夜要傳這套,看似毫無破綻的功法以後,李剛強就決定,無論如何他都要將這功法,得到手!
看了一眼張長夜,李剛強果斷的道:“好,一言為定。”
說完,李剛強就直接走了。
張長夜看著走遠了的李剛強,心說:老爹啊老爹,我們何時才能再見?
原來,自打張長夜看到,畫在《全德傳》第一頁的那副,張全德的畫的時候,張長夜的腦海中,就在一瞬間,湧現出了數之不盡的記憶。這些記憶,在短短的一瞬間,就占滿了張長夜的腦海,竟然讓張長夜的大腦,一時間當機了。
一直過了將近一刻鍾的時間,張長夜才緩過神來。
緩過神來的張長夜,也終於想起了一些事情。
而記憶這東西,就是這樣,一旦塵封的枷鎖被打開,那他就再也無法關閉。
於是,張長夜就被這宣泄而來的記憶,一瞬間衝的頭疼欲裂。
不得已,張長夜就用起了練心時,所用的口訣,將自己的感覺散去,將自己的意識,延伸出去的方法來減少疼痛。
疼痛一直持續了整整一個時辰,而等到一個時辰以後,那宣泄而來的記憶,終於變得平緩了,而張長夜,也終於得到了機會,整理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