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君聽著,直嘬牙花子,因為,張長夜對他來說,還真是個比較特殊的存在。所以,他也是奔著張長夜好的。
可是,這霸氣訣根據他們族裏的規矩,那是不能輕易外傳的。
思考了片刻,王國君忽然聽到張長夜心裏說:“這個王國君還真是跟閆天說的一模一樣,一點都沒有大家風範,總是優柔寡斷的。”
王國君一聽張長夜的心裏話,都懶得去計較,因為王國君知道,這個張長夜是故意想這些東西的。
王國君道:“好啊,如果你改了王姓,認了我做祖宗,然後把你那個三生門改成荒國,那我就傳給你。”
張長夜一聽,心說:我都不要臉了,那我還講什麼原則誠信?先答應了他,搞到法訣再說。
這麼一想,張長夜忽然覺得尷尬了起來,因為,這一句心裏話,是真的心裏話。
想著,張長夜看了一眼王國君,果然,王國君的表情,那叫一個僵硬。
而就在這個檔口,張長夜忽然想起,閆天對他說過的一句話:“王國君那人,雖然小肚雞腸,斤斤計較,心理陰暗,沒頭沒腦,但是他說過的話,還真沒有不算數的時候。”
如此想著,張長夜仿佛找到了突破口,張長夜剛想開口同意,就聽王國君道:“行,你們行,你們不愧是同出一門的,但是,今天我就把話放這,除非你以靈魂起誓,否則,你們想都別想!”
話音剛落,大門就被推開了。
隻見閆天手裏抓著一隻惡靈,道:“長夜,快,以這惡靈的靈魂起誓。他可沒說,以誰的靈魂起誓。”
王國君心裏大呼: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於是王國君很幹脆的道:“我改主意了,隻要閆天肯叫我一聲爺爺,給我磕一個頭,我就傳給你!”
這一下,張長夜是徹底尷尬了。
而王國君,更是胸有成竹。因為,王國君生前,那可是一國之君,所以他知道,要讓與他地位相仿的王國君給他磕頭叫爺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至少,他是絕對做不到。
閆天歎了口氣,一把捏死被他抓住的惡靈,道:“難道,你就忍心看著霸氣訣就此失傳嗎?”
王國君道:“不忍心,但是,卻不能傳。”
閆天緩緩的走到張長夜麵前,道:“長夜啊,你要記住,一個人的氣量,並不是看他曾經做過什麼,而是要看,他曾經為了什麼,而去做那件事。一個人的尊嚴,並不是看他曾經如何要臉,而是要看,他曾經為了什麼,而願意放棄尊嚴。一個人的成敗,並不是看他曾經用過什麼手段,而是要看,這件事情的結果。”
說著,閆天對著王國君就跪了下去,磕了一個頭,喊了一聲:“爺爺!”
閆天的頭,雖然磕在地上,卻磕痛了張長夜的心,磕慌了王國君的神。
在這一刻,閆天的身影,竟然同時在二人的心裏,不斷的膨脹。
王國君機械般的將視線挪到了這偌大的宮殿上,一時間思緒萬千,一直到最後,王國君心說:終究是比不過,生前比不過,死了以後,依然比不過。如果說,閆天他生在我荒國,恐怕他一定會是荒國最偉大的一位王吧?
而就在場麵變得無比的嚴肅的時刻,閆天忽然嘴角一咧,對著張長夜,喊道:“太爺爺!”
張長夜一愣,趕忙跪倒,道:“祖爺爺,你這是要折煞我啊!”
王國君在一邊看著這兩個人,你讓一下,我讓一下,臉就黑了。
因為,張長夜和閆天兩人,越讓,他的輩分就越低。
煩躁的擺擺手,王國君將一本保存玩好的冊子,從懷裏拿出來,扔給張長夜,道:“希望你能讓他發揚光大。”說完,王國君就一刻不停的離開了。
閆天看著離開的王國君,自言自語道:“要是知道,這麼容易就能騙來這秘籍,那我生前就做了。來,讓我看看,這霸氣訣是真的假的。”
說著,閆天將那霸氣訣拿在手上,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後,道:“差不多是真的。但是這畫工和字,著實不怎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