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長夜搖搖頭,心說:這個長相端正,卻眼神閃爍,一看就知道是個滑頭的人,自己真的是一點記憶也沒有。
那人忽然一臉天真的看著張長夜,張長夜腦海忽然一個身影閃過。但是在想了許久,張長夜就是無法想清楚,那個身影,到底是誰。
那人苦著臉,道:“我是張前進啊。”
張長夜這才終於把兩個身影合到了一起,張長夜道:“你小子變化真大,我都認不出來你了。”
張前進失落的道:“哦,反正我也沒認出你,咱倆算扯平了。”
張長夜看著三個當年的兄弟,心裏感慨,都變了,真的什麼都變了!
這個時候,一身淡粉的楊翰柏,悄然出現。不過在出現後,楊翰柏的表情就變了。楊翰柏抓著張長夜的手,問:“你受傷了?”
一句話,所有人都瞬間安靜了下來。
張長夜看著楊翰柏那緊張模樣,原本想要埋怨她大驚小怪的話,一下子咽回了肚子裏。張長夜道:“小傷而已,已經好了,對了,你們等我一下,我去換一件衣服。”
說著,張長夜就要離開。
而後麵的楊翰柏,幹脆就跟著張長夜離開了。
直到這個時候,小眼睛咕嚕嚕直轉的張前進,道:“我...我沒看錯吧?那是嫂子?嫂子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漂亮了?”
海得寶一撇嘴,道:“小孩子懂什麼?這叫做女為悅己者容!不過,嫂子這身,就算是在咱們侍水國,也是數一數二了吧?”
錢三明嗬嗬道:“數一數二?我看是獨一無二!”
這句話一說出口,錢三明就覺得不對勁,看了一眼左右,發現海得寶和張前進都一臉詫異的看著自己,仿佛不認識自己了一樣。
錢三明在一瞬間,有些恍惚,是啊,我多久沒有說過一整句話了?我多久沒笑了?錢三明發現,自己都不記得了。一瞬間,錢三明忽然莫名其妙的,覺得自己很委屈,一種自己也不明白的委屈!
而另一邊,張長夜看著直勾勾看著自己的楊翰柏,道:“我真的是小傷。”
楊翰柏道:“小傷?我敢確定,你的身體的某一處,一定被穿透過!”
張長夜驚異的看著楊翰柏,問:“你怎麼知道?”
楊翰柏一聽,那還得了?隻見楊翰柏雙手抓住張長夜的上衣,一用力,張長夜就覺得,自己的上半身涼快了許多!
這是什麼鬼?看著自己完好無損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擺在了一邊,張長夜根本不敢相信!因為張長夜就在剛才晃神的一瞬間,外衣就瞬間被解下來了,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隨後楊翰柏的手,就出現在了張長夜的內衣之上。
張長夜趕緊一下按住楊翰柏的手,因為他擔心,楊翰柏真的把自己扒光了。
索性張長夜自己把衣服脫了下來,露出了兩臂和小腹的傷口。
楊翰柏一看張長夜的傷口,先是心疼的一蹙眉,隨後果斷的將手,貼在張長夜的身上,很快,楊翰柏就不可思議的道:“你的傷口,已經愈合了?”
張長夜點點頭,畢竟自己的體質,自己知道。張長夜問楊翰柏:“你是怎麼察覺到我受傷的?”
楊翰柏一邊小心的將一顆丹藥捏碎,小心的塗抹在張長夜的傷口上麵,一邊說:“如果一個大夫,連血腥味都不敏感,那還做什麼大夫?”
張長夜又問:“那為什麼,做大夫一定要對血腥味敏感呢?”
楊翰柏搖了搖頭,道:“對血腥味敏感,有些太單一,準確的說,應該是對所有的味道,都敏感。因為,做大夫的,難免要和藥材,靈材打交道,而有一些,長相極其相似,所以就要求,做大夫的,要對每個藥材的味道敏感,從而區分不同的藥材。當然,這裏麵還包括很多很多。”
張長夜看著給自己擦藥的楊翰柏,問:“對了,錢三明身上的傷...”
楊翰柏打斷道:“那些傷,有一些是當年從森林回來的時候留下的,有些是他被趕出家門時留下的,還有一些,是他遭到暗算留下的。當初,我也提出過,可以幫他去除這些傷疤,但是他說,這些傷疤,可以時刻提醒他,一些重要的事情。所以,我才沒有幫他去除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