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個就是你認識的那個。怎麼,敢不敢送去給明韜?隻要明韜一死,你就是大聖朝最年長的王爺,明允那小子一下台,你就是皇位的不二人選。”房庭俊看著明暉點了點頭。他相信明暉一定會點頭的。就像過去對付明顯和明爽的時候一樣,這個傻小子就是最好的殺人工具。
“我……”抬頭看著房庭俊,明暉並沒有去接那套珊瑚首飾,他隻是盯著房庭俊。如果他還是從前的明暉,一定會為了房庭俊剛剛那番話不顧一切去殺了明韜,可是如今他已經知道自己並不是明家子孫,就不知道這個老狐狸為什麼還要這麼說。
以前這個老狐狸就不停用皇位誘惑他做過很多事,可是那時候他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隻以為那些不過是爭奪皇位的必經之路而已,可是如今,他和這個老狐狸都心知肚明,他這一生都與皇位無緣,他為什麼還要這麼說?難道他一直都在利用他?想到這種可能,明暉不由輕輕皺起眉,看著房庭俊。
如果說房庭俊為了表哥,為了郭家欺騙他,他並不會怨恨這個老狐狸,可是萬一他不隻是利用他,更是在利用表哥,利用郭家的一切為他自己某得一切呢?想到這種可能,明暉不由恐懼地看著房庭俊。
他真的害怕了,他並不是為了自己害怕,令他恐懼地是這個老狐狸的算計,這一切表哥可否知道?表哥和他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怎麼?以為外公會害你還是在恐懼明韜那家夥?”見到明暉遲遲不說話,房庭俊不由輕笑著問道。
“沒錯,我確實害怕了,因為這個東西隻要男人粘上就有生命之憂,我當然害怕。還有明韜,他既然能活到現在不隻是因為他幸運,還因為他很聰明,我們這點小伎倆都用了好多次了,他一定早有防備。我們……”抬頭看著房庭俊,明暉苦笑著說道。
“你放心,外公隻是讓你給明韜送套首飾至於西域蓮早就已經放在燕王府了,所以,就算明韜知道這是千年血珊瑚在沒有西域蓮的情況下,他也不會懷疑你的。”看著明暉那恐懼的樣子,房庭俊雙眼中不由露出一抹鄙視的目光。就這麼一點膽量還想做皇帝簡直是癡心妄想。
“好吧!我去!”歎了口氣,明暉收好千年血珊瑚,點頭說道。
“這才是好孩子!放心,外公一定會幫你完成心願的。”看到明暉收起千年血珊瑚,房庭俊露出滿意的笑容,開心的說道。
“謝謝外公!”如果這麼說可以讓房庭俊感到開心,那他就讓他開心一下好了。
“好了,以免夜長夢多,你還是盡快離開京城好了,千萬不要去晚了。”房庭俊滿意地點頭說道。
“我知道,最遲後天我就出發。”看了房庭俊一眼,明暉點頭說道。
明暉拿著千年血珊瑚回到自己的院子裏後小心地將首飾放好,轉身又走出房間。房嘉銘看著今天早上才和自己分開的表弟明暉不到中午居然又回來找自己。
看著神情低落,略有不安的明暉,房嘉銘關心地問道:“明暉,是不是你去錢家聽到一些不好的消息?”
“我去錢家沒有得到任何有關我娘的消息。”看了房嘉銘一眼,明暉神情更加低落地說道:“表哥,剛剛錢孝優居然和我說他在去年的戰鬥中居然被明韜的人抓住了,明韜不但沒有殺他卻輕易放了他。你認為這有可能嗎?”
“這個……”房嘉銘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明暉,許久之後,房嘉銘歎了口氣,說道:“我聽說尹心蓮在燕京,那麼尹心蓮和錢孝優的兒子自然也在燕京,既然錢孝優已經兵敗,他就算為了收買尹心蓮的兒子,也不可能殺錢孝優的。”
“我看錢孝優的情景不像那樣,如果隻是因為那個孩子的話,錢孝優回到京城後不會如此消極,更不會仿佛悟透一些事情一般,過起大隱隱於市的生活。”看著房嘉銘的雙眼,明暉認真地說道。
“那又如何?我們和錢孝優可不一樣,他無論做什麼不過是想要尹心蓮和那個孩子回到他的身邊而已,我們想要的卻是他明韜的身家性命和明家的萬世基業,你認為明韜能放過我們嗎?”看著明暉那認真的表情,房嘉銘不由冷笑著說道。他們和錢孝優是不一樣的,從他們一出生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他們的敵對身份,這是誰都無法改變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