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沒有回來,這裏雖然沒有太大變化,可是這裏已經沒有他們的家了。楊缸的房子十多年沒有人住也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子了。而他家,更不用說了,說不定早就因為裏麵死過人同樣荒廢在那裏了。
而且,在這個村子裏他們除了一些不是很親近的族兄弟之外都沒有任何親人,所以,兩人在村口卻不知道該往哪裏走了。
“兩位大叔,你們要找誰?我就是這個村子裏的,這裏所有人我都認識,要不要我給你們帶路?”就在楊缸和劉三猶豫不決之時,一個手裏拿著鐮刀,手裏拉著一頭大黃牛的少年從遠處走了過來,在大黃牛的後背上還馱著兩大捆木柴。說話的就是那個少年。
“你是這個村裏的?誰家的孩子?”看著少年,劉三笑著問道。如果他兒子在自己跟前也該這麼大了,可惜……
劉三苦笑著搖了搖頭,讓自己忘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過,他就算後悔也沒用。這次回來他隻要看看兒子就好,其他的他也沒什麼好渴求的了。
“我……我爹出門很多年了,說了大叔也不認識。”說到自己的父親,少年麵容露出一絲為難,不過他停了了一下,笑著說道:“大叔還沒說要找誰,這眼看天都要黑了,我也要回家了。”
“楊缸家你知道嗎?我們去那裏。”轉頭看了眼楊缸,劉三苦笑著說道。思來想去還是去楊缸那裏好了。荒山野嶺他們都住過,也不在乎在楊缸家休息一晚,反正他們明天就離開了。
“楊大叔已經離開這裏十多年了,他家一個人都沒有,院子也早就荒廢了,如果你們沒地方住,就去我家好了。”聽到劉三說出的名字,少年為難地說道。聽母親說楊大叔當年是和他爹一起離開的,也不知道現在人在哪裏。不過這些年他一直給他照顧著房子,就怕哪天楊大叔回來地方住,不過眼前這兩個人既然是楊大叔的朋友,應該不是壞人,天快黑了,還是讓他們住自己家好了。不過等下還是讓他娘多做一點飯菜好了。看著兩個大叔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應該也沒有吃晚飯。他家雖然不富裕,不過管頓吃喝還是沒問題的。
“你家?你家離這裏遠嗎?”看到少年如此真誠,楊缸笑著說道。這個少年還知道他,應該也聽過劉三的名字,不過他不想向少年問起劉三,就怕劉三會想起過去難過。
“我家住在存西,就在前麵不遠處。”說著話,少年指著前麵一間土坯房說道。
“你說……那裏是你家?”看著少年所指的房子,劉三有些激動地問道。那裏以前是他的家,沒想到現在已經有人住了。這大概是族長安排的族裏的哪個同族兄弟住在那裏吧!想到這裏,劉三心裏更加失落。算了,住就住吧!反正他今後也不一定還會回來不過想到現在自己家有人住了,他心裏還是有些不滿,不過楊缸家就在自己家不遠處,要到楊缸家就要路過自己家,因此,劉三也沒反對和楊缸一同牽著馬跟在少年身後向前走去。
“大叔你們從哪裏來?”少年回頭笑著問道。就算他不能離開家去找楊缸大叔,他也想知道楊缸大叔現在在哪裏。
“我們從燕京來的。”楊缸笑著說道。他隨後好奇地問道:“小孩,剛剛說你管楊缸叫大叔,那你說說,在村子裏那些人都怎麼說你楊缸大叔的?”
“也沒什麼,不過很多人都說他太傻,放著好日子不過,卻要跟著一個囚犯……”說道這裏,少年不說了,臉上露出一抹難過表情。
“怎麼不說了?還是那些人說的太難聽?”見少年不再說話,楊缸笑著問道。那些人隻看到表麵,哪知道他也有自己的考量。他不怪那些人,反正他也沒打算在這裏多待,就當聽笑話就好了。
“不是,沒什麼,大叔不要多心。”少年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隨後問道:“兩位大叔既然認識楊大叔,他現在過得好嗎?他身邊還有什麼朋友嗎?”
“朋友?他當然有朋友,在燕京楊缸的朋友很多,上至王爺王妃,下到販夫走卒他都能說上話,怎麼樣,你楊大叔是不是很厲害?”聽到少年的問話,楊缸得意地說道。不是他和一個孩子吹牛,他這些年在燕京確實交了很多朋友,不過最好的朋友還是跟在身邊的劉三。
“大叔淨吹 牛,如果楊大叔這麼厲害早就忘了這個窮村子了。”少年回過頭笑著說道。他一點都不相信楊缸的話,隻當他這些話是個笑話而已。不過不知道這兩人和楊大叔什麼關係,明知道楊大叔家一個人都沒有,居然還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