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三不起來,堅定的開口:
“自打我認識她那天起,她拒絕我的理由一直就一句話,說我不了解她的過去。甚至在剛才她想自殺的時候,都口口聲聲說她過去是不堪入目的,配不上我。我就費勁了,她過去到底是一啥人,讓她至於這麼耿耿於懷?”
我有點糾結:“張希過去那點事兒,我是清楚。可這事兒我不太好說,你得等她醒了以後親自問她。”
趙三急了:“她要是願意告訴我,我倆還至於這麼多年耗著嗎。妹子,你知道哥的心思,這輩子我就非她不娶了。可是我要是不知道她的那些過去的事兒,她這輩子就拿這個理由堵死我了。我倆今天都走成這樣了,你難不成還想繼續看著我倆折騰下去?”
這下子算是把我逼到頭兒了,畢竟張希過去那些事兒,都是些難以啟齒的事兒。我要是真說出來,萬一張希醒了怪我怎麼辦?
趙三見我還是猶豫,一下子拽著我手就要給我磕頭:
“妹子,哥求你了。”
我哎了一嗓子,趕緊拽著趙三,一咬牙開口:
“行了行了,我告訴你,想趕緊先起來,現在這樣子叫什麼事兒啊。不過三哥,我得先提醒你一下,張希過去的事兒挺惡心的,你確定聽了以後不會嫌棄她吧?”
趙三挺直了身子發誓:“天地良心,不管她過去有什麼事兒,我以後都隻會拚命加倍的對她好。”
接著,我跟趙三在醫院走廊裏,把張希過去的那點不堪回首的往事全部都倒豆子般的告訴了趙三。
我和張希是在上大學的時候認識的,可我倆第一次見麵卻不是在大學裏。入學那天,我倆因為都是本地人,所以基本輕裝上陣,去商場裏血拚了一堆衣服,準備迎接我們美好的大學生活。我和林雙在一個商場裏買完東西出來的時候,結果在商場門口遇見一對情侶對著一個穿著樸素的姑娘指指點點,嘴裏還不幹不淨的罵罵咧咧。
我們聽了一會兒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穿的挺樸素那姑娘估計也是來這兒上學的,手裏拎著挺大的一個木頭箱子。對,就是特別古老的那種木頭紅漆箱子,隻是箱子外麵的紅漆被重新刷過了,看起來嶄新了不少。不過這個時代,大部分人用的都是拉杆箱,用這種的還真挺少的。
問題就出現在這個箱子上麵,這對小情侶經過的時候,估計是不小心,碰到了那個箱子,箱子四個角還沒打磨平整,挺鋒利的,直接就把那個女孩拎著的包兒給劃了一個印子。
這下這對情侶生氣了,指著這姑娘罵罵咧咧不依不饒的讓賠,說自己這個包兒新買的,GUCCI的,一個包兒要一萬多呢。這麼一劃,怎麼不得陪三五千啊?
穿著樸素的那個姑娘,明顯是從農村裏來的,這會兒被嚇得不輕,蹲在地上眼圈紅紅的一個勁兒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