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心靈和視覺上的震撼,讓我整個人都開始變得不真實起來。
江潮俯下身子,在我耳邊吹著暖暖的風:“喜歡嗎?”
我帶著點兒激動,連連點頭。江潮就笑,在我頭頂輕輕一吻。那一刻,我突然覺得江潮是王子,那我就是被王子萬千寵愛的公主。
煙火持續了二十多分鍾才結束,最後衝上天空的,是一個彩色煙火,在天空炸裂的那一瞬間,再次變成一個巨大的心形圖案。周圍所有姑娘都忍不住尖叫了起來,我側過臉看江潮:
“新年快樂。”
江潮歪著身子,湊過來:“你也快樂。不過你還差一句話。”
我不解:“什麼話啊?”
江潮笑眯眯的:“大年初一,是我生日啊。”
我猛然回頭,差點把江潮撞到:“真的假的?”
江潮一臉得意:“哥帥吧?每次生日,全國人民都替哥慶祝。”
我轉過身子,仰著頭問江潮:“潮哥,生日快樂。”
我自己都沒發覺我喊出‘潮哥’這個詞兒的時候特別順口,絲毫沒覺得變扭矯情。江潮向我攤手:“過生日得有禮物吧,我的生日禮物呢?”
我上上下下摸了自己兜,然後耷拉著臉開口:“我沒帶錢。”
江潮帶著點兒得意揚起下巴:“拿錢買的多俗氣啊,哥什麼貴重禮物沒見過啊。”
我想了想也是,然後趴欄杆往下麵瞅了瞅,這麼一瞅,我還真想到送江潮什麼禮物了。我轉身往台下麵跑,江潮伸手拽著我:
“幹嗎去?”
“送你禮物,你就在這兒站著,馬上就能看見禮物了。”
我邊喊著讓江潮別動,邊往台子下麵跑。操場中間很大一部分的積雪都被煙花和腳印給毀了,但是還是一部分空地堆積著厚厚的白雪,再加上過年前幾天連續下了一周的雪,所以積雪特別後,人踩上去立馬留下一個個十幾厘米的雪坑。
我跑下去後,先是順著跑道把放在跑到倆邊的熒光棒全部都撿了起來,緊接著跑回空餘的雪地裏,看著十幾厘米的積雪,一咬牙踩了進去。
我因為出來的著急,所以穿的還是拖鞋,拖鞋裏麵光著腳丫,這一晚上折騰的,拖鞋裏麵早已冰涼,現在踩上這麼厚的積雪,拖鞋裏麵立馬有冰涼徹骨的雪花滲了進去,我剛伸進去積雪堆,立馬被凍的渾身打了一個激靈,哎呀,冰死我了。
我站在原地哆嗦了好一會兒,這才咬著牙把另一隻腳也伸了進來。涼就涼吧,都到這一步了,總不能再返回去吧。我開始一步一步,忍著徹骨的寒意,在雪地裏踩出一個一個雪坑,每踩好一個雪坑,就往雪坑裏放一些熒光棒。手裏的熒光棒用完了,我再返回操場,繞著1200米的環形跑道,一路撿著熒光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