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剛才在外麵偶遇了,在亭子中休息的林大小姐,聽聞這裏有事發生,便和小姐一道過來了,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事。”說話的是宇文燁。既然林慕雪一直和靖王在一起,那裏麵的女子就不是林慕雪了,為何章旭要說裏麵的女子是林慕雪呢?眾人一時想不明白,又開始竊竊細語。
林慕雪款步姍姍的走進來,她身著碎花翠紗露水百合裙,頭簪鏤空蘭花珠釵,月光和燭火互相輝映下,她的身上仿佛罩上一層朦朧的光。
林慕雪走到林風的身邊,將他扶起“父親,我們沒有做錯什麼,不要跪在地上。”林慕雪握握了握林風的手示意他安心,此時林風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兩個侍女拖著房內的女子,走了出來。沒錯,是拖著,因為那女子的手腳已廢,以後都隻會是一個有手不能寫,有腳步會走的廢人。林慕雪本不是什麼善良之輩,敢對她下手,她就會千百倍的還回去,而且她也不想過早的暴露自己的身手,所以隻能讓那女子無法說出去。
“采春!”宇文泓的語氣中略帶驚訝,他的聲音讓采春清醒過來。醒過來的采春驚訝的發現,自己的手腳都不能動了,下身傳來撕裂的痛感,她驚恐的想叫,卻發現自己再怎麼拚命的張嘴,也發不出聲音。
宇文泓看著采春的變故,心中有無數個疑問,可林慕雪並不給他理清這些問題的時間,開口質問道:“章旭,你口口生生說,我與你有私情,為何會認不出屋裏的人不是我?既然你說我們私定終身,可有定情信物?京中人人知我結巴以後便不再出門,那我們又怎樣往來呢?你可有書信為證?再者你隻不過在相府住了半月,就能讓我這個相府小姐不顧一切與你這個書生私定終身?”
一連串的問題,問得章旭啞口無言,原以為隻要眾人看見那女子就是林慕雪,那麼不管她說什麼都是百口莫辯,到時隻要一口咬定自己與她有私情便可,誰料那床上的女子不是林慕雪,現在林慕雪又問出那麼多問題,他一時想不到萬全的借口,心虛的看了一眼宇文泓。
“據本相所知,章旭離開相府以後便到二皇子府上當了門客,此後就一直住在二皇子府上,那采春又是二皇子府的侍女,隻怕是朝夕相對,日久生情。”林風接著林慕雪的話說道。
“難怪剛才采春扶我到亭子裏麵休息,自己就先行離開了。可是章旭為什麼要說是我與他有私情呢?是有人指使他嗎?不然他一個書生怎麼敢冤枉相府的小姐呢?女兒不知是得罪了誰,那人盡要如此詆毀我的清白?還好女兒做事一向問心無愧,不然就隻能一死以正清白了!”說道這兒,林慕雪低下頭小聲的嗚咽起來,長長的睫毛上沾上點點淚水,加上剛才話語中的委屈、害怕,更是引起眾人的憐憫和同情,特別是在場的一些夫人和小姐,她們知道名節對一個女子是多重要。
“膽敢冤枉本相的女兒,我看就把他送到衙門裏嚴加審問,本相定要為女兒討個公道。”宇文泓本就覺得今晚的事有很多蹊蹺的地方,可林風和林慕雪接連不斷的發難,讓他沒有機會去細想。
現下聽到林風要嚴審章旭,他必須要盡快做出選擇,因為他知道章旭一定不能進衙門。
宇文泓走到林風麵前恭敬的對林風說:“林丞相剛才多有得罪,我也是一時氣昏了頭,這章旭就交給我親自審訊,一定給林丞相和林大小姐一個交代。”
林慕雪用手帕擦了擦溢出眼角的眼淚,哽咽著說道:“那請二皇子一定給小女討回公道。”這便是同意把章旭交給他了,宇文泓這才鬆了一口氣。
林慕雪又接著說道“:剛才二皇子執意要退婚,我本不喜歡強求,既然二皇子如此不相信我,那還請父親明日奏明皇上,我和二皇子的婚約就此作罷。”
眾人心下一驚,沒想到這林慕雪心性盡如此剛烈,她似乎一點也不在乎退婚對女子的名譽損害。林風也是一時有些發愣,剛才雖說他也對二皇子的態度有所不滿,可為了自家女兒著想,他到也沒想過要真的退婚,可現在看林慕雪的態度很是堅決,他第一次有些看不懂這個女兒了。
林風雖說不想退婚,可是當他看到林慕雪的眼睛的時候確同意了。那眼睛似是有一種魔力,讓人不自覺的聽她的命令。
當晚,宇文泓想給林風賠罪,可林風卻以林慕雪受到驚嚇和林慕秋生病為由提前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