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七幕 重拳(2 / 2)

白癡都知道那家夥看到了自己,不然他怎麼會對著自己走來?

他的眼睛就像野狼的雙眸,閃閃發光,赤色中含著淡紫色,猛獸一樣的眼睛!

克林頓驚訝地張開嘴巴,忘了發出命令,一名隨從已經自己走了過去。

他沒有繼續隱身,他認為已沒有隱身的意義,對方看得到自己,還不如來一次公平的挑戰。

可他錯了,在亞瑟的戰鬥中,永遠沒有公平,他的力量本已在所有人之上,偶爾的失敗也不足以抹殺他精彩的人生!

亞瑟微笑著,血凝固在臉上黏著黑雪,紫黑一片,又髒又臭。

對方手中拿著一把流轉光華的長刀,他竟然將斬馬刀扔還亞瑟,這讓亞瑟微微吃驚,但他又笑了,對方死之前一定會後悔的,隻有蠢驢才會把武器送還對手。可以理解為,那個家夥自以為是。

對方左臂一閃,一副厚重的半透明盾牌順著一個綁在手腕處的黑鐵盒均勻地鋪展開。

長度有半人高。

亞瑟心中在盤算自己的勝率,同時也感謝對方,那個人是個略瘦高的白人,頭發精短,鼻梁高挺。

“謝謝你,我會讓你死得舒服些。”亞瑟說。

對方麵無表情,揮著光華流轉的長刀就快速奔來!他的速度奇快,奔跑途中幾經閃爍。

那是他隱身衣的作用,借以迷惑對手。

亞瑟深吸口氣,手腳有些麻了,剛才打得太過猛烈。

如果說剛才他是迷醉般的使用強大的力量,那麼現在就是麵對技巧的刀戰他沸騰的熱血已經降下了一半。

“嗬嗬嗬——”亞瑟埋頭冷笑,他心情複雜,他逃亡過,卑鄙過,卻不曾失敗過,“我是永遠不能失敗的人哪!”

亞瑟大腦混亂,又陷入癲狂,吃吃的大笑讓衝過來的對手突然放緩速度。

“就是現在!”亞瑟心想。

身形飛舞,卷著黑色的飛雪咆哮、騰空,斬馬刀噌噌直響,在空中反手揮擊,下落的雪花頓時被切成平滑的兩瓣!

“當!”

斬馬刀落在半透明的盾牌上,盾牌上立刻折出一道白白的細痕,整塊盾牌應聲劇烈搖晃,瘦高的白人後退數步,一屁股坐在地上,盾牌憑空消失了,他看著自己的手腕,手腕的黑鐵盒已經破了,依托盾牌的手掌皮膚撕裂,冒血的同時,傷口上肌肉組織和皮膚組織慘白地張嘴看著自己。

他現在後悔把那刀交還對方了。

亞瑟一步一步拖著積雪走過來……

“我現在命令,殺了他!”克林頓拍著風之坐騎急躁的大喊大叫。

旁邊一個矮壯的黑人隨從大喝一聲就要去阻止,亞瑟的斬馬刀快速閃過一道清麗的寒光,與黑人擦身而過直奔倒地的白人衝去。

風雪更大了,天空仿佛被人類的長刀捅破了一般瘋命地往下漏著雨雪。

亞瑟的刀鋒往下滴著血液……血液向無數條扭著身體的蛇在刀鋒的刃口上盤旋滑落,並且吐著腥味的蛇信。

舉著長刀的黑人往後仰倒,沉重的跌倒在地,從胸口處分為兩截。

躺在地上的白人看不出是怎麼死的,他的眼睛裏正透出掙紮和驚恐,那種有心無力的任人宰割的眼神一直盯著天空,幾片飛雪讓他的眼睛蒙了一層濃濃的霧氣。

過了幾分鍾,就在眾人不經意看著氣喘如牛的亞瑟時,他的喉嚨才輕微冒出一行血跡。

亞瑟微微側臉,“我說過會讓你死的舒服一些。”

克林頓轉身從坐騎上掏出粗重的槍,被旁邊的隨從製止,“頭兒你不能這麼幹,墨菲斯會殺了你的,不要衝動!”

克林頓被幾個人摁著動彈不得,嘴唇卻在顫抖,是不安還是不相信自己,隻有他知道。

“你不是罵我是野狗嗎?我告訴你,我不是野狗我是荒漠之狼,吃遍你們罪惡的狼!來吧,與我戰鬥,我要挑戰你,是男人就來,不是男人就給我老實閉上你的鳥嘴,回家欺負你的太太吧,哼,欺負女人的孬種,你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懦夫!”亞瑟思維混亂,不知怎麼把女人扯了進來。

“我不是懦夫,賤狗!”克林頓·梅約被亞瑟罵得滿臉紫紅,咬牙切齒,“你們這幫王八蛋,放開我,我要殺了他,你們再攔我我連你們一起殺掉,墨菲斯懲罰是我的事,滾開!”

他盛怒之下,抱著沉重的步槍撞開攔住他的隨從,對著亞瑟就迫不及待地扣動扳機,“去死吧,賤狗!”

如果死在這種人手上,還不如自己跳樓砸死!他滿臉黑血,回頭看一眼張牙舞爪抱著槍撥開眾人的克林頓,義無反顧地從萬丈高樓上縱身躍下!